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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儿传来,语调带着点无措的懊恼,“我……我伤人了,有点严重,他们扬言要报警。”
闫文林皱眉问了句:“你在哪儿?”
“酒吧。”随后她报出了一个地址。
挂了电话,闫文林换了件衣服出来,见江时婉还在安安静静的看书,手指摩挲着纸张的边角,然后翻页,发出“沙沙”的响声。
闫文林很肯定,江时婉不瞎,她肯定看到了来点显示上的藜麦的名字。
闫文林说:“我出去一趟。”
江时婉抬起头,浅浅的一笑:“嗯。”然后就再无更多的过问,比如你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给你留灯,开车注意安全等。
闫文林薄唇紧抿,脸色沉了沉,又补充:“待会儿就回来。”
江时婉又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好。”
若是以前,江时婉指不定会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儿,说些酸不拉几的话气气他。闫文林心里总觉得心里不舒畅,走过去勾起江时婉的下颚,重重的一吻,江时婉闭着眼睛乖乖的给他亲,他松开她,她便朝她笑了笑。
闫文林转身离开,江时婉也没多看他一眼。
自从那天在界街边吵完一架之后,当然闫文林并不认为是吵架。江时婉就像是履行诺言一样,安分又乖,绝不给他添堵。
闫文林带了几个人到酒吧,人声儿鼎沸的噪杂中,藜麦被几个人环环包围着,截住她的去路。
闫文林走进一看,地上有一摊血,就直观视觉来看,出血量不小,他环视一周,没看见伤者。
“怎么回事儿?”闫文林低沉冷峻的声音响起。
几个陌生的男女闻声儿转过头来看他,藜麦也缓缓的抬起头来,脸色惨白,双目通红,不复往日的光鲜自信,倒像是潦倒落魄的酒鬼。
藜麦看了闫文林一眼,似乎是觉得没脸见人,将头转向了一边。
其中一名穿着吊带小裙子的女人看了看闫文林,问道:“你是她男朋友?”
“这个疯女人,我哥就过去跟她说了两句话,她直接抡起酒瓶就把我哥的头给砸了,刚才医院把人接走,说是情况严重,你也知道,脑子很脆弱的,稍有差池……”
既然藜麦自己摆不平,说明这些不是些可以简单打发的小人物,即便是想讹钱,也绝非是小钱。
最后闫文林将藜麦带走,留下郑阳跟那帮人谈。
乘电梯下了楼,藜麦一路上都低着头,出去的时候才用手将垂在两侧的头发往后捋开。
刺骨的夜风吹过,藜麦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大半,她看着闫文林的背影,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开启,“我打不通言恒语的电话,不得已才联系你,给你添麻烦了。”
闫文林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没事儿,不过晚上尽量别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闫文林解锁车子,说道:“走吧。”
藜麦站着没动,她风衣里面穿着的是红色的吊带短裙,裙子下穿着高跟鞋的长腿修长白暂,似乎是为了今晚刻意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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