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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让我静静,你去睡觉。”白迟迟挥了挥手,强硬地说完,自己往床上一倒,闭上眼不再理他。
游雨泽在她面前丝毫没有司徒清在她面前的那股强势的劲头,他是真的怕她生气,她真生气了可以很多天不跟他说一句话。
俞静,我会等你的。
他考察完了,你不接受他,你就又回到了单身,我等着你。
游雨泽老老实实地去了另一张床,两个人睡一个房间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别扭。
这一晚,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司徒清连躺都没有躺,待到整间旅店安静下来以后,他就像个傻子似的坐在白迟迟和游雨泽房间的门口,背靠着门。
门内是他曾经的女人,他只要想到她跟别的男人睡在里面,他就被痛苦折磨的要疯了。
夜深人静之时,白迟迟回忆起以前和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她总在想,如果当初是她面对他那样的情况,她是不是能无视文若的生命不管,忽略她唯一的愿望,她会吗?
她也不会,就像当年秦雪松赌钱,她为了秦雪松不也曾经放弃过司徒清吗?
她和他,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他是迫不得已,而且他在文若之后完全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他却为了她白迟迟等了六年。
从前他伤害了她没错,难道他没有为此付出代价吗?
看他消瘦的面容,无奈的神情就知道他过的不好。
白迟迟,你还喜欢他吗?你要是喜欢他,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你难过,而无动于衷?
也许已经不喜欢了吧,让他吃些苦头知道跟你是不可能的,让他知难而退吧。
心里一直是这两个声音不断地纠结,到天亮时激烈的心里斗争还没有一个结果。
她起了床,要像往常一样去晨练。自从跟他分开以后,晨练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扭开门,感觉到一股冲力,低头看去,就见一个黑壮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门外,像一座黑塔。
“你怎么坐在这里?”她奇怪地问,司徒清站起身,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无言却比任何语言更有说服力,他的下巴上长出了一片青黑的胡茬,眼睛布满血丝,就像是从牢里刚放出来的人一样狼狈。
“你别告诉我,你在这儿坐了一晚上。”白迟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问出这话时,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你在意吗?”他深切地看着她的小脸儿,低沉的话语让她的心再次一窒。
“不在意。”她冷冰冰的说完,越过他,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问他:“文若怎么样了?”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这个,她不敢问,她怕听到她死了的消息。
死亡太沉重了,她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单纯,只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儿,一个自小孤苦的女孩儿说走就走,在她还年华正盛的时候。
“有人给她捐献了骨髓,移植成功了。她现在已经完全康复,和费世凡也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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