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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受伤之外,郁书青身上也滚得全是?泥,徐矿早就把自己的外套给人换上了,但?是?鞋子不行,他就半跪下去,用湿巾给郁书青擦鞋上的泥巴,警笛声远远传来,带着闪烁的灯光,徐矿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看,”他打开?掌心,“刚才挂在?你裤子上了。”
一枚干燥的苍耳子躺在?上面,毛茸茸的,很扎手的样子。
郁书青接过,看了眼:“挺可?爱。”
“是?啊,”徐矿也说,“很可?爱的。”
他还?半跪在?地上,一手抓着脏污的纸巾,另只手给郁书青摘苍耳子,也不知道这人刚才在?灌木丛里怎么打滚的,沾了好几颗枯萎的苍耳子,埋汰得不行,徐矿动作不紧不慢:“没关系,摘下来就好。”
郁书青跟着说:“嗯,摘下来就好了。”
徐矿站起来,看着郁书青的眼睛,对视的时候都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搞的,俩人全变成?了小鹦鹉,跟人学舌。
坐进警车后,郁书青昏睡了过去,窝在?徐矿的怀里。
车辆颠簸,徐矿用自己的衣服裹着他,已经喂过水,也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但?郁书青说想吐,就没敢继续让他吃,前面的白?可?心几次三番地扭头?,眼圈红红的,徐矿声音很轻,说放心吧,见面的时候我都摸过了,没骨折,也没有大出血的现象,应该问题不大。
他表现得很淡定,保护现场,配合警方,和医务人员给郁书青进行简单的包扎。
白?可?心嗓子也哑了,说知道了。
但?还?是?扭头?过来,抽了下鼻子:“那你呢?”
“我?”
徐矿的神?情很轻松:“我也没问题,你别?担心了。”
话是?这样说,但?徐矿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脸色煞白?,他现在?后怕得要死,完全不敢想自己要是?晚来一步,或者中间出什么岔子,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低下头?,不错眼珠地看郁书青熟睡的脸,把人搂得更紧,不愿松开?。
白?可?心没敢再?说什么,头?扭了回去,祈祷能快点到医院,她实在?慌得厉害。
深夜,道路畅通无阻。
医院灯火通明。
所有的检查做完,缝合也全部结束,医生认真地讲解目前的情况:“没有脑震荡和骨折,除了锐器划伤之外,就是?脱水现象比较严重……你还?好吗?”
徐矿笑笑:“还?好,您继续。”
医生把单子放下:“别?的没有了,住院观察两天就好。”
徐矿点头?:“行,麻烦您了。”
他从谈话室出来,没有直接去病房见郁书青,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在?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中,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行,心跳得太快了。
看到浑身是?血的郁书青,徐矿差点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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