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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陈应摇摇头,哭笑不得的道:“打住,我可没这个能奈,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陈应冲梁赞道:“战事要紧,交给你了,打完这一仗,咱们再慢慢玩!”
梁赞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横啊,再跟老子横啊!”梁赞从腿上抽一把牛耳尖刀:“老子先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了,看你怎么横!”
“我要杀了你……”
罗松发出阵阵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
这也多亏是梁赞发现了有人在陈应的战马上动了手脚,准备致陈应与死地,他与陈应商议一番,就暗暗做好了准备。陈应为了自己的小命,不仅明天都穿上重达三十六斤的精钢明光铠甲,还让汤六娘背着袖箭。
这个别看瘦小的汤六娘,体质非常不错,关键是负重能力极强,她这个小身板居然可以背着重达三十八斤的袖箭,再披着二十二斤重的甲胄,而且行动如常。
梁赞只是吓唬罗松,没有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而是让人给他套上了一副重达六十斤的枷锁,如果罗松还能跑掉,他也无话可说了。
……
战场上此时陷入了沉静,旁企地的叛军缓缓后退,与勋二府阵锋脱离了接触。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沉静而已。
站在城墙上的庞玉与幸存的始州军中,无一例外,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上战场上的这诡异的一幕。
刚刚那如同神助的战斗,让他们感觉不可思议。就像叛军士兵被一股莫名的神力,控制住了手脚,站在那里不动,任由唐军士兵杀戮。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精锐的唐军?
何时见过凶悍的羌族狼兵被打得如此狼狈?
但是战场上,特别是地上那成堆的尸体,还有捂着流血的伤口,痛苦的呻吟的叛军伤兵,却真实的告诉他们,这不是在做梦,这是切切实实发生……
尽管没有人去统计叛军的伤亡数字,庞玉却可以看出,刚刚在那一刻钟的杀戮中,至少三四千名叛兵或死或伤。
他加入唐朝的时期尚短,看着这支来援唐军的服饰和旗号,应该是东宫六率卫的军队,难道大唐最精锐的部队在东宫?
此时更加的疑惑的,反而不是庞玉,而是旁企地。损失三四千人,他并不心疼,他在始州城下已经损失了两万余人,不过这两万余人的伤亡,大部分都是他的炮灰,死得再多他也不会心疼。
非我族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事实上并不是汉人独创的,在旁企地看来,无论是吐蕃人也好,獠人也罢,甚至是投靠他的汉人土匪强盗,全部都是其心必异的异类,而最核心的,恰恰是羌人。
这支高达四万余众的叛军,羌人只占了不足三成,除去老弱病残,能战之兵绝对不会超过六千人马。然而就是这六千人马,却在短短一刻钟内损失了一千余人。
旁企地本来就没有想到要割地称王,他只是想着捞一把就走。失败是必然的,如果败给屈突通、殷开山、李建成、李世民,他也无话可说,可是他居然败给一个名不见传的折冲都尉陈应,这让旁企地感觉受到奇耻大辱。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街边的小混混,一顿王八拳乱揍,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要说陈应在唐朝还真不算什么大官,他虽然是正五品的宁远将军、折冲都尉,现在大唐还有没达到最鼎盛时期,全国开府六百六十三府,然而此时唐朝已经拥有一百六十余府,而陈应不过是其中一之一而已。
旁企地愤怒极了,他发誓一定要将陈应碎尸万段,就在旁企地休兵整军的时候,陈应该也在迅速整理队形,等待着更加惨烈的战斗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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