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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笑容明朗,眉眼间,满是干净的清韧之气。
还真是热血的少年郎。
一路赶去城西的酒肆。
酒肆四周有大理寺的官差把守,百姓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马车一停下,肃杀之气弥漫开来,百姓只觉得后背一凉,纷纷回头,自觉地往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道。
官差也被侍卫身上的气势震到。
长安城中,谁家的侍卫有这样重的压迫感,只有宴王府。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
沈青黎摸着腰间垂挂的玉章,眼里闪过笑意。
命案重地,说进就进,真应了那句长安城中横着走。
大堂的气氛格外的沉凝,酒肆的掌柜伙计,以及酒客,全被官差拿下,正被审问着。
沈青黎和苏辞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其中一人眉眼端正,目光威冷,一身气度清正凛然,有种冷冽的锋芒。
苏辞上前,对他说道:裴少卿,这位是宴王妃,快让她给蔡源瞧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裴琰也听过沈青黎的盛名。
这个案子毫无线索,若能救下蔡源,案情就有了突破口。
他转眸看向沈青黎:蔡源至关重要,还请王妃助我大理寺一臂之力。
沈青黎颔首。
她来之前,就已经有大夫给蔡源医治,又是诊脉,又是施针,全然无用。
蔡源五十左右,两鬓斑白,衣襟里插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莲花。
这会儿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老大夫眉头紧皱,看见她过来,叹息着摇头道:王妃,此人救不活了。
似是在印证他的话,蔡源的脸色更加灰败了,气息也弱了下去,几乎要探不到了。
尽人事,听天命。沈青黎淡淡地说着,握住蔡源的手腕把脉,中毒了。
老大夫愕然,随即,惊疑道:不可能,若是中毒,我不可能诊不出来。
裴琰也道:蔡源的酒菜中也没验出有毒。
验不出来,不代表没有。沈青黎抬眸,问酒肆的掌柜,可还有活鱼?
掌柜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扯到鱼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沈青黎对裴琰道:还要麻烦裴少卿让人取一条活鱼来。
裴琰让人去后厨,很快,就有官差提着水桶过来,沈青黎用针尖刺破蔡源的手指,往水桶里滴了两滴血,原本活蹦乱跳的鱼,瞬间翻白肚了。
老大夫瞳孔一震,眼睛瞪得老大:是剧毒!
裴琰神色冷凝,看沈青黎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
虽然从未看轻过她,但这一刻,还是让他大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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