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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嘤重新选了一件灰色针织马甲。
他端详半晌,“要不你继续挑?”
一连换了好几件,陈予恕都不满意。她不禁扶额,“好头疼。”
“头疼?要戴帽子吗?出去吹了风,说不定更严重。”他伸手从衣橱里,拿了一顶毛线帽。
夏嘤磨牙,“这是坐月子戴的!”
看她一脸生无可恋,陈予恕心情好了不少,替她选了外套。
夏嘤一看,这不是她最开始挑的那件吗?
就这么磨磨蹭蹭二十来分钟,两人才出门。
夏嘤一路都在担心会迟到,不时看两眼时间。陈予恕却不放在心上,还吩咐司机:“太太现在月份大了,开稳一点。”
看他这么稳得住,夏嘤跟着躺平:如果婆婆怪罪,她就推到陈予恕头上。
到了萃月山,庭院里一点不见秋天的萧瑟,反倒百花齐放。
这里的管家,见夏嘤好奇地观赏,便笑着说:“最近夫人喜欢上花花草草,费了很大心思侍弄。”
“这个季节还能开得这么好,真是难得。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没有温室,不怕被冻坏吗?”夏嘤好奇地问道。
“这也简单,拔掉重新从温室移栽就行了。”
夏嘤心情顿时变得复杂。
这样做,真的是喜欢花吗?
进了客厅,管家让夫妻二人稍等,叶缇正在给陈逸兴擦身,马上就要结束。
陈予恕并没有去探望父亲的想法,点了点头道:“先上菜吧,等她过来时间正好。”
好像来吃饭,真的就只是吃饭。
果然如陈予恕所说,等晚餐上桌,叶缇就来了。
她穿着一身复古的艳丽衣裙,粉黛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都透着成熟的风情。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贵妇长期照顾着瘫痪在床的丈夫。女为悦己者容,似乎她正处在热恋期。
“妈妈,我正等您过来。父亲身体还好吗?”夏嘤起身叫人。
叶缇含笑让她坐,“他还是老样子,但各项生命体征都平稳。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先吃饭。”陈予恕脸上一片淡色。
夏嘤暗暗打量他一眼,发现他对和叶缇寒暄这事,完全没兴趣。
叶缇似乎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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