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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尖叫让她的世界快速旋转起来。
「你!」公冶丞从她香水味察觉是她抱住他,周围尖叫声让他惊恐转身伸手接住贺兰冰心身子。
他转头对助理小章大喊:「叫救护车。」
插在贺兰冰心手臂上的刀子被慌乱的兇手抽出来,血从她手臂流下。
餐厅员工制伏兇手,正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小章认出是住在附近其中一位不肯卖地的地主家人。
公冶丞已经很小心,还是无法避免,小章提过出门洽公维护安全应该携带贴身保鑣,但他没同意。
「丞总,你要不要先回家梳洗,我在这等。」小章连络完人在国外的凌安和,回到手术室前长椅。
「不,你先回公司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我在这里等她手术完成,有什么事需要我再说。」衣服染血的公冶丞疲惫坐在椅子上交代。
「是。那我下班后帮您拿套衣服和晚餐过来。」小章知道他这五年来过得是什么样工作狂的生活,原本以为已死的贺兰冰心又回到他生活,他想必无法再放手。
公冶丞脱下沾染很多血的西装外套,闭着双眼背靠在墙上。
她不应该替他挡刀,医生说因为她身体过去的旧伤,实在不应该再受伤,要好好保重身体。
她不是恨他吗?一个弱女子想要保护他?
不,事情不太对。如果是当年刚相遇单纯的她还可能,后来的她和现在的她都不太可能,显然不合理。
「表哥。」手术区电动门打开,身着医生装束的男子走出来。
「她怎么样。」公冶丞细想之后冷静许多。
「伤口缝好,没大碍。就是血流点有点多,让她在医院住几天调养身心。」医生看多生死,情绪很平稳,就算知道里面患者是装作别人的表嫂。
身分证和病歷表上写凌晶晶,但医生怎么看脸都是表嫂贺兰冰心,更何况她身上有疑似从高处跳下骨折手术留下的痕跡。
「帮我跟舅舅和舅妈打个招呼。」公冶丞的舅舅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好。她还在恢復室等麻醉药退才入病房,我已经交代护士安排病房后拿单子出来找你付钱。」医生半开玩笑的说,理解的笑笑拍拍公冶丞的肩膀就走了。
医生走远后转头看长廊尽头门前的公冶丞,悄声自己问自己:「表嫂竟然活着还回来,那当初何苦跳瀑布呢?」
要公冶丞现在去拿她头发进行DNA鑑定是本人大概不可行,贺兰家只剩贺兰冰心的远亲,也没有她以前的头发。
病房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护士说她的麻醉完全退就会醒,不过他助理都下班来过,她还是没醒。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纸袋里,助理拿来的矿泉水和晚餐跟水果放在病房里的小客厅咖啡桌上,本来他打算等她醒来一起用餐。
当他在沙发坐下来打算吃饭,她缓缓醒来。
「丞总。」
她沙哑的声音立刻引起他的注意。
他走到病床旁按下通知医护人员的按钮。
「喝点水。」他把病床调整好,让她坐着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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