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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才懒得管他们那点小龌龊,在厨房四处找申屠川的午餐。
今天去找她麻烦的女人忍不住了,嗤了一声道:“这人啊,脸皮厚了就是好,偷了东西还不承认,还跟没事人一样四处走,真不知道丢人。”
“可不就是,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可真是太恶心了。”女人在厨房的地位看起来颇高,她一开口顿时有许多人附和。
季听当他们是空气,找到午餐餐箱后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就一碗米饭和一荤一素,另外有两个包子。包子是谁的不用说,季听拿起来一闻,馊的。
这是要霸。凌她了?季听扬眉。
女人看到她站在餐箱前不动,当即得意的挑了挑眉:“还真当有少爷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啊,有本事一直让少爷跟着啊,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某些人了!”
“不过少爷不是向来不喜欢佣人照顾吗?怎么突然对她那么好?”一个小女佣好奇。
女人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原因,人家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呗,难怪领班不让去照顾顾值少爷,原来是因为某些人不安分啊。”
她话音刚落,一群人窃窃笑了起来,还有人跟着嘲讽,似乎十分期待季听崩溃的样子。
季听叹了声气,觉得十分无语。虽然饭菜确实是她拿的,但这些人在没有证据且有其他嫌疑人的情况下,坚定的把事赖到她头上,无非是觉得她就应该背黑锅,如果她不背,就是对不起他们。
这些人啊,明明是拿工资上班的,偏偏要把自己当成旧社会那种家养的奴仆,还以欺负别的奴仆为乐,仿佛看到别人崩溃痛苦,就能得到多大成就感一样。
女人见她没反应,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季听活动了一下手腕,在案板上搜寻一圈,挑了一瓶老抽拧开,转身到女人面前朝她头上浇去。
空气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没想到季听会这么刚,直接愣在了原地,一瓶酱油都快浇完了,女人才惨叫一声躲开。
“你个贱女人,你还这么对我!”女人一头酱油,脸都被染成了黑红『色』,一龇牙嘴里都是,她怒吼着朝季听冲去。
季听忙往后退了一步,拿起擀面杖戳着她:“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敢告诉少爷,不是说我是狐媚子吗?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狐媚子。”
她这话提醒了女人,少爷这么多年还从未维护过谁,可一到这个季听却变得不一样了。女人心虚了一瞬,其他人趁机拦住她。
“你可真不要脸,这种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女人的一个帮手啐道。
季听翻了她一眼:“还行吧,老天给了我这张脸,不就是让我靠它吃饭呢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无耻惊呆了,可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这个女人……还真的挺好看的。
季听脸上的笑淡了些:“你们以前是怎么欺负人的我不管,但如果想像之前欺负别人一样欺负我,我可是不会客气的,这瓶酱油算是给各位的见面礼,再敢当着我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她说完,拎着餐盒昂着脑袋离开了,背影不可谓不欠揍。等走出好远,她才垮下肩膀。
她的目的是把男配从泥泞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没想到还没救,自己就先跟着陷入泥泞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些人以后不知道还要用什么办法整她,可真要她忍着,她又不愿意。
她脾气好,可也有血『性』,像今天这种事再发生,她保证还是会打回去。
季听叹了声气,想了想当佣人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委屈自己忍受他们的欺负,所以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至于别的事,以后再说。
这么想着,季听拿着餐箱回到了小楼中,拎着餐箱去找申屠川了。
一到楼上,季听一边摆盘一边喊申屠川:“少爷,吃饭了。”
申屠川脚步缓慢的走出来,目光从桌上的饭菜扫到餐箱,看到里面的包子后挑眉:“这些是你的?”
“这包子不新鲜,少爷你不能吃。”季听以为他要吃,忙劝解一句。
申屠川的目光晦暗不明的落在她身上:“什么味道,臭烘烘的。”
“应该是老抽吧,”季听低头看到自己衬衣上黑『色』的点点,知道是浇那女人时溅到身上的,一脸无辜的回答,“没有太大味道了,少爷不喜欢的话,我离远点。”
说着,她还真就离得远了些,申屠川扫了她一眼,坐下开始吃饭。
折腾了这么久,季听也早就饿了,但还是得等着申屠川把饭吃完,这才收拾好餐箱下楼。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申屠川突然开口问。
季听都走到门口了,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滚。”
“……”她又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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