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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大爷,真是将陆钧山魂都要交代在这儿。
他抬眼看她,含吮着她的指尖,凤眼微微挑着,往上一勾,即便没说话,都叫云湘猜出他此时或许在想些什么,面红了一下。
她垂着眼睛要将手指抽出来,陆钧山咬住,舌头又舔了一下,才是松开她。
云湘看着湿漉漉的食指,一时没动。
陆钧山瞧着她这般呆愣的模样,往桌上一靠,笑着道:“爷是不是灵丹妙药,瞧,伤口都仿佛愈合了呢。”
云湘心里骂他真恶心,嘴上却什么都没说,红着脸低头,拿过帕子细细擦拭手指,四两拨千斤地换了个话题,“大爷这几日都没来,可是很忙?”
作为通房定然不好多问陆钧山的事,她这么问,倒也不是关心,是想展现自己的腻歪。
陆钧山在家中被老母亲和小表妹缠着哭哭啼啼,心中少不得厌烦,此刻听闻云湘这么关心询问,本是以为心里亦是要不耐烦,没想到却觉得心中熨帖。
他抬手勾起云湘下巴,“是否爷不在便想爷了?”
云湘只管垂眸脸红,不答这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陆钧山显然被取悦到了,弯下腰来在她耳旁低语,“只不知娇娇是心里想爷了,还是身体想爷了?”
这般不要脸的话云湘只当他放屁,羞红着脸别开他的手,低头又去摸桌上的木头。
“手都弄伤了,就别再弄这些个玩物了,过来爷给你上点药。”陆钧山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又啄吻两下,凤眼直勾勾看着她面颊粉润的样子,身体自然是诚实地有些正常男人的兴致,低笑一声道。
他回来,云湘自然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也没有抗拒,顺从地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
只是走了几步,陆钧山想起来什么,抬手替她将襻膊解了下来,将两条白生生的手臂又遮住,道:“这可是只能爷看到的美景。”
云湘便柔声说:“如今天热,才在屋子里这般,没人看到。”
她倒是还想以脸红应付他,但是这一招用的多了老是不说话,他也是要不满的。
陆钧山拉着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问:“冰可够用?不够我叫人再运些过来。”
“多谢大爷,够了。”云湘点点头。
陆钧山走着又想起来方才鸣凤说的,方才没觉得,此刻便是有些在意了,“在这里若是闲着,不如给爷做两件夏衫?”
前两日,云湘一直闷在屋里摆弄木头时,鸣凤确实是提过那么一两句给陆钧山做夏衫,但她以不擅针线拒绝了。
如今女子不会女红想来是匪夷所思的,陆钧山必然是不信的,只当她不愿意。
当然说起愿不愿意,她当然是不愿的。
“大爷,奴婢女红上不得台面,从前的衣裙都是请春莲帮忙做的,因着怕麻烦她,所以裙子都是素裙,从来不在上边绣花弄出花样来。”云湘柔声解释着。
陆钧山想起云湘曾经穿的老妇般的衣裙,倒是信了,只是,这事细想还是奇怪,想到这云湘父母双亡后带着弟弟在未婚夫家生存,怎会连这针线都不会呢?
云湘不等他问,已是自己先说了:“我娘也不擅针线,那时家里还过得去,娘都是请了别人来帮着缝衣,后来该是我要学的时候,爹娘又……后来便在张家做粗活,没人教奴婢那些。”
这般完美的回答,饶是陆钧山都挑不出问题来。
毕竟他也不可能为了这般小事去细究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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