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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在庭:“她约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阳浅笑关门离去。
李导宣布直播马上开始,各方准备。
大家麻利打起精神,各自开始手上的工作,只有穆在庭像个小蜜蜂一样,围在云容容身边:“你约他了?你什么时候约他了?约他做什么?他刚才什么表情……”
东子一边追着给穆在庭脱外套,一边劝说:“哥,哥,你冷静,哥……”
江阳乘电梯来到30楼,董事长办公室。
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闻汀兰:“离婚协议律师已经发给你了,有什么问题跟我的律师谈,以后不要再来公司了。”
徐远则脱下在外面一派儒雅精英的表情,换上一副不要脸的痞子笑,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说:“我不同意离婚。”
闻汀兰气的声音发抖:“事已至此,你还有脸说不同意离婚?你涉嫌谋杀和伪造遗嘱!”
“夫人,都是误会而已……”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推门而入的江阳一把从沙发上拎起来,摔到地上:“马上给我滚!”
徐远则不慌不忙站起身,整理好衬衣:“想让我滚很简单,把玉琮给我,我马上滚。”
“你……你休想!”闻汀兰见他还在打玉琮的主意,牙都快咬碎了。
三人僵持之际,门又被人推开。
一个苍老且威严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不同意离婚,小小玉琮而已,你就送给远则吧。”
门外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的老人看上去有九十岁上下,面颊凹瘦,眼眶乌青,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仿佛枯树枝一般,但双眼炯炯有神,声音洪亮。
闻汀兰诧异抬头,随即又悲从中来:“爸,您不是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您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阻止我离婚呢?”
江阳::“是啊,外公!他不是好人!”
闻悯摆摆手:“我没老糊涂,是不是好人,不用你们教我判断,小兰,听我的话,把玉琮交给远则,否则你也别管我叫爸了!”
“爸!您简直是莫名其妙!”闻汀兰当下便被气哭了,扔下一屋子人摔门而去。
徐远则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仿佛一切皆在其意料之中似的,见闻汀兰走了,他毫不在意低头整理袖口的样子,看上去竟有几分得意。
江阳不可置信地盯着闻悯看了许久,小时候背着自己玩,一手创办闻庄公司,自己一直视如英雄的外公,与眼前是非不分蛮不讲理的老头,仿若两人!
没再说什么,他拿起提包准备去追闻汀兰。
临出门口之际,闻悯苍老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小阳,记得外公的话,晚上八点钟之后不要到公司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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