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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宫里的御医会不会给太子妃开点安胎的药。
又在此转悠了一会,见左右没有自己的事,江河便交代张永去钱庄找史博。
把那些士绅的良田交接一番,毕竟,再不抓紧点种下粮食,可真就来不及了。
张永则是一脸的为难:“少爷,这么多地,岂不是又要抽走不少人?”
江河便瞪眼:“孰轻孰重你还拎不清了,没了粮食,光有银子买个屁吃啊?
快去,不准耽搁,再说了,这些地原来就有不少的佃户,让他们接着种,再抽调一些盘龙山的去人去,争取早日种上粮食。
至于地租嘛,不要收,你让他们种,只要记得交粮税便是了,让他们不要大肆宣扬。”
张永听后大惊失色:“不收地租?少爷,这可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江河直勾勾地看着张永:“所以让他们不要大肆宣扬,闷声发财便是了。”
“少爷,这可不是几十亩几百亩,这地可不少啊,一年的收成,那可不得了啊,一旦今年免了租,明年您再想把地收回来,少不得会人闹啊。
到时候,哪怕是闹出人命,这些人可都想要将这些地占为己有。”
张永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这种事,他在南自县见得多了。
莫说是地了,就是浇灌的水源,两个村械斗的事便屡禁不止。
闹出人命,那是常有的事。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地方总有好人和坏人。
可让一个祖祖辈辈穷惯了的人,一旦拥有了他无可掌控的财富的时候,这人的脾性就会变。
而这个时代,百姓们最重要的东西便是地。
张永正是因为见多了这样的事,才会出言提醒的。
“少爷,您分给他们几十亩地,他们会对您感恩戴德,可您将这么多的地给他们,让他们种,他们会从心底默认这些地就是他们的了。
少爷,有了曲辕犁,您就算收他们五成的地租,也是合理的。”
听了张永的话,江河陷入了沉思。
在这一方面,他确实考虑得没有那么仔细。
良久后,江河挥挥手:“行了,你去看着办吧。”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在没有一个有序的计划拿出来之前,确实不能将这么多的地分发出去。
亲兄弟分家产的时候,打得头破血流的还大有人在呢,更别提江河一个外人了。
江河心里头唏嘘,人性啊。。。。。。
。。。。。。。。。。。。
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江府的江河,刚刚迈入了门口,便听到府内传来了欢声笑语。
江河茫然地驻足,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丁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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