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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林亦珩看起来温润尔雅,当初的少年模样已经被成熟稳重所代替,更添一份深沉与气度。
叶言冲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林亦珩现在是原告方律师,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牵扯,以免影响到官司。
“叶小姐要多少钱?”
“什么?”叶言不明所已的看向他。
林亦珩的脸上带着十足的嘲讽,目光好像在看一个站街揽客的妓子:“包你需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叶言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
面前的人影怎么也无法与当初的少年身影相重叠。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仍记得少年在体育课时跑过她的身边,将一根棒棒糖悄悄塞进了她的口袋。
棒棒糖的糖纸上写着一行小字:送给叶言的棒棒糖。
那张糖纸,她还曾小心翼翼的夹在书页里。
现在,他用这种口气这种眼神问她,包你需要多少钱?
在他眼里,她是如此的廉价和肮脏。
“林先生,请你自重。”叶言眼圈发红,眼尾似被点了胭脂。
“叶小姐既然做了赌王的情妇,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求到我面前?是因为你的需求太旺盛,那人满足不了你吗?”她隐忍委屈的模样让林亦珩有一瞬间的心软,可是想到她当初的所作所为,他又开始唾弃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不会被这样的女人再骗第二次。
他只想羞辱她,践踏她,让她也尝尝被人冤枉和逼到自杀的滋味。
“我出两倍的价钱怎么样?”林亦珩笑得有几分残忍,“我保证技术不比他差。”
“林律师就这么缺,喜欢惦记别人的女人?”傅行舟什么时候接完了电话,高大的身躯不着痕迹的将叶言挡在身后,“有时间在这里犬吠,不如去关心下你的案子,看你澳城第一律的名头还能不能保得住。”
林亦珩被骂了也没恼,“傅先生也挺缺的,什么样的破鞋都往家里捡。”
“林亦珩,如果你还想完好无缺的出庭,就管好自己的嘴。”傅行舟话语中警告的意思明显,“你当街辱骂一个无辜女孩的样子,像极了泼妇。”
不管林亦珩是个什么表情,他揽过叶言的肩膀让她半靠着自己,“我们走。”
上了车,傅行舟依然将她搂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叶言在发抖。
“你和林亦珩,到底有什么仇怨?”
以林亦珩的资历,绝无可能接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案子,那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他在故意针对叶言。
叶言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他的心跳,他的体温,像一只手,渐渐抚平了她起伏的心跳。
是,哪怕林亦珩说了那样恶劣的话,她依然无法怨恨他。
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叶家给的,他的恨理所当然,她没有资格祈求他的原谅。
比起几句不痛不痒的侮辱,他曾经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糟糕透了。
“年少时的恩怨,已经过去很久了。”
傅行舟皱眉:“他还挺记仇。”
林亦珩离开澳城半岛后的生活她并不清楚,但是重新换了一个环境,家里的积蓄又被叶建安压榨一空,肯定举步维艰。
“傅行舟,谢谢你。”叶言现在不想说话,只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如同一只听话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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