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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杰为人甚是精明,绝不会让这个最后的机会白白放走!”
楚留香略一思索,就得出了一个可能更合理的推论:“或许马杰认为,只要说两三个字就能让李观鱼前辈明白,只可惜他只来得及说出第一个字吧。”
“你这个字后面接什么,能够不产生歧义呢?”楚留香喃喃自语道。
“你——朋友?不可能!李观鱼纵横江湖二三十年,交游广阔,花钱也大方,几乎与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都称得上是朋友,估计至少也有数百人吧。”
“你——仇人?也不可能!虽然最近三五年来,李观鱼年岁渐长,性情收敛沉稳,再加上江湖地位极高,确实不会新增多少仇人。”
“但是,在他年少成名、纵横天下之时,秋水剑下的亡魂估计也是个不小的数目,那些人的亲朋好友,人数可能更多!”
在旁边听着的中原一点红突然冷冰冰的插了一句话:“你——徒弟!”
“红兄,我考虑过,但也不太可能!他座下的四大弟子,今天悉数在场,马杰只要指出来就行了,甚至连话都不必说。”
楚留香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何况这几个最出色弟子的武功与马杰最多也就是在伯仲之间,远远达不到幕后之人的项背,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一点红想了想,也同意楚留香的看法,问道:“那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来自沉思了好一会的苏蓉蓉,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试探着说道:“如果是某位亲人呢?比如你儿子,你父亲等等…”
听到这句话,让其余三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指向性最明确的一种假设,几乎没有误读的可能性。
但是,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吗?
在场之人中,最有发言权的就是叶天问,他与李观鱼相交数年,对于其家中的状况可以说极为了解。
叶天问将手中的金针一一排好,收起了皮囊,沉吟着说道:“据我所知,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
见众人不解,他解释道:“李庄主的父母早已经故去,并无兄弟姐妹,膝下唯有一子李玉函。这个孩子虽然性情浮躁,做事孟浪,但天资不错,本性也不算坏,绝不会做这种事!”
“再说,这拥翠山庄的一切迟早都是他的,只要等着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舍本而逐末呢?”
这个判断是所有人都同意的,李玉函的武功、智谋顶多也就是武林二流的水准,只是大家看在李观鱼的面子上,才把他列入“武林十大青年剑客”之中。
“李庄主还有个二叔,名叫李景隆,却因为发狂疯癫,误伤人命,已经被囚禁在后院十余年了!虽然武功尚在,但一步也不能离开,因为他的琵琶骨已经被锁住了!”
哦,原来如此!无论你有多么高的武艺,一旦琵琶骨被锁住,那就是寸步难移,这是练武之人的常识。
说起这件事,叶天问也颇为感慨,“当年名满天下的风流剑客,如今也就是个形容枯槁的老者。”
“至于说李景隆的妻儿,则是被他发狂之后所杀,并无其他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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