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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绪,直到接着徐风清的信,才稍微好转。
徐风清说,他冬月底就要回南湖县了,又说今年她生辰他没回去,因为事情耽误了,过年的时候要给她补。
司露微急急忙忙拿出徐风清送的那些布。
布还是一样的,却不是徐风清送过来那匹,早已被沈砚山作贱了又换了新的。
徐风清不知内情。
他若是见她不做出来穿,只当自己送的礼不好,未免会失落。
司露微拿出一件月白色的做长裙,粉底粉红海棠纹的做长袄。
她针线活好,县城里一般的裁缝比不了她,好的裁缝只接大户人家的活儿,价格又贵,还不如自己做。
司露微很快就量体裁衣。
她做事仍是很麻利,不过七八天的功夫,衣裳就成了样子。
她在裙子上细细绣了花纹。
长袄的盘扣旁边,她也绣了云纹。
石嫂瞧见了,羡慕极了:“小姐,你这活计真是好!”
“嫂子如果喜欢,我也给你做。”司露微道,“你家里如果还缺过年的衣裳,你只管拿了尺寸给我。”
石嫂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早年死了丈夫,如今是自己带着两个小姑子、一个小叔子和一个儿子过日子。
她在府里忙,回家也忙,没空给孩子们做点什么,瞧见了司露微的活计就眼馋。
当然,她是不敢指使司露微做什么的,只是笑道:“我哪有福气劳动小姐?小姐,你给团座做件长袍吧?他过年的时候穿。”
石嫂心如明镜,也看得出沈砚山对司露微一腔赤诚。
她和司大庄一样,也知道司露微对沈砚山没什么情谊,对此不是很理解。
石嫂也觉得,司露微跟其他人,都不如跟沈砚山好,这点跟司大庄不谋而合。
沈砚山多心疼她啊,石嫂随便说了句燕窝,沈砚山就叫人买了三斤回来。且沈砚山是个拿枪的,谁也不敢惹他,跟着他多享福。
“好,等我闲下来。”司露微道。
她想着,她也要给她哥哥做过年的衣裳,顺便给沈砚山做一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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