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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帮忙,我一会儿就做好了。”朱婉微赶她出去,怕她身上沾着油烟味。
秋疏桐却没出去。
朱婉微笑着问她:“你也会做饭吗?”
这个“也”字用得恰如其分,秋疏桐笑着点头,接着告诉她:“之前一个人住,多少会点儿。只不过平时在家,都是温砚岭做饭。”
朱婉微听到“之前一个人住”,猜她说的是她在英国那会儿,倒也没多想,抬眼看她:“砚岭他倒是自小就会做,只不过不常发挥自己的厨艺。”
秋疏桐点点头,她便不再推拒。
等秋疏桐将做好的菜端上桌,朱婉微才想起来问她:“在温得和克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跟医疗队的人生活在一块儿,不算吃苦。”她没觉得自己在温得和克的日子有多苦,一直都在录节目,也没什么机会去体验当地的生活。
但这话在朱婉微听来却是吃尽了苦头,因为她知道温砚岭他们经常要跑到极其偏远的地方去,过得并不是很好。想着,朱婉微慌忙给她夹了几筷子菜,说她太瘦了,让她多补补身体。
长辈的关怀,秋疏桐实在不好拒绝,只能勉强自己多吃一点儿。
吃饭间,朱婉微忽然提起婚宴的事,说他俩结婚这么久,既没拍婚纱照,又没办婚礼。他们温家该尽的礼数是一点儿没尽,这对女方不公平。
秋疏桐说没关系的,她并不十分在意。
但是朱婉微和温平却极其看重,趁人刚好在家里,便给温砚岭打了通视频电话。
起初没人接,打到第二通才被温砚岭接起。
接通后感觉信号不太好,朱婉微先是同他打了声招呼,见背景有些陌生,便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别的地区义诊,这边信号不太好,有些卡。”温砚岭解释道。
昨天开会讨论的,便是这个偏远地区的义诊活动。这地方位于温得和克北部,开车需要四五个小时。
当地医院治疗水平落后,听说有义诊,村民们纷纷从各乡各地跑了过来。
领队告诉他们,非洲国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因为平时看病贵,穷人又交不起医保,生病了就一直扛着,靠自己扛过去。每每遇到中国的医疗团队过来,他们便会抓住机会过来体检。
不过也有很多人是为了凑热闹,觉得医疗器材新奇、好玩,想要试一试,很多人过来都是测血压的。
温砚岭刚戴上听诊器在给一个病人听心脏跳速,发现他平静状态下,心跳速度每分钟都超过了120下,并且杂音很重。他问那人是否紧张,还是平时心脏都跳得这么快。
病人告诉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温砚岭便建议他去正规医院做个心脏彩超,查明具体原因再做针对性治疗。如果是严重的心脏问题,或许还需要进行手术。
然而不管是拍心脏彩超还是进行手术,病人的经济条件都无法承担。温砚岭便只能给他开一些口服药,并建议他平时要注意身体,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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