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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母亲也曾给她介绍过对象,但是从未同她提及床第方面的事,她对此不甚了解。这会儿即将同陌生人共处一室,多少让她有些尴尬。
她自小未曾遇见过这种事,因此有几分束手无策。
水声哗啦啦的,不知响了多久。秋疏桐意识到自己在浴室里待的时间有些过于久了,将手伸向水流,又冲了把脸。擦干后,才慢慢从洗手间里出来。
刚踏出浴室一步,还没来得及稳住情绪,她就听到“砰”地一声关门声,近乎于在她耳边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口敲了一下。
刚刚还在客厅看新闻的温砚岭,此刻正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见他慢慢靠近,秋疏桐感觉自己一下子神经紧绷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倒退,只是良好的意志力控制住了她。
她感觉,这会儿的卧室就像一个战场,每个角落都深埋着随时会爆炸的地。雷。不知何时会踩中,所以每时每刻都得保持警惕。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砚岭看着她,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他的房间,满目震惊。
秋疏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这句无理头的话,但又害怕露出马脚,只是皱了皱眉,轻声道:“睡觉啊。”
温砚岭简直无语至极,眉心迅速拢作一团,他深吸一口气:“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婚后互不干扰。怎么,你这是打算出尔反尔啊?”
男人的话语平静,可是语气听来却并不怎么温柔。每个字都像是对她的指责,控诉她的蛮不讲理,秋疏桐下意识地捏了捏手心。
她想要反驳,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关于他与池零露先前做过的约定,她一概不知。可她又不能这么做,辩解之后一切都完了。
所以千万要忍住。
可是……男人审视的目光过于让人不适了。
“温砚岭。”秋疏桐眨了眨眼,一字一句地提醒他,“昨天,在你们医院,医生诊断出我失忆了,记得当时你也在场。是否作伪你最清楚不过,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或许我之前的确同你做过约定,但我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了,也希望你能记住这件事。”
话落,温砚岭低下头。
他的神色很淡,但认真瞧,能瞧出他眼里的嫌恶。
略带几分不爽。
场面忽然冷了下来,秋疏桐深吸一口气,没有吱声。
温砚岭冷着一张脸,眸光深沉地看着她。
面前的女人话说得理直气壮,脸上一丝异样的情绪都没有。又或者说,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早就对毁约之事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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