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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聪每天都会发上一点面,这两天金花和银花也都学会了,对着些野菜揉成团,放在屉上蒸。
徐老太看着稀奇,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姐妹向来畏惧这个大母,也不敢隐瞒,不过金花藏了个心眼。
“是阿琛伯教的,把麦粒磨成粉,掺点野菜吃,好吃还顶饿,一会儿大母尝尝就知道了。
徐老太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这隔壁的叶家,怎么跟老二媳妇家走动起来了?
那院的两个可都是光棍,可别打着什么歪主意呢?
“隔壁叶家的,总来吗?”
银花刚要说什么,金花推了她一把。
“银花,去把阿母的衣服拿来烤烤,咱们穿湿一点的没事,阿母可受不得凉。”
银花不明所以的进屋去拿衣裳,金花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阿琛伯就那日来给我们修了修大门,再没来过,叶大父很喜欢四妹和五妹,总叫她们俩过去玩,有回她俩拿回个菜团子,与之前大伯娘做的不一样,阿母就多问了嘴,阿琛伯就告诉我们了。”
徐老太松了口气,横了她一眼,告诫道:“你们这一院子都是女眷,要时刻谨记礼数,别叫不相干的爷们随便进来,对你阿母名声不好,听了吗?”
金花点点头,“放心吧大母,我们几个机灵着呢,好好守着门户,不叫那些黑心肝的有机会来捣乱。”
银花抱着司聪的衣服出来,正听见金花这么说。
撇了撇嘴道:“别说大话了,昨晚就没看住,叫人进来了!”
金花与徐老太皆是一惊,金花问道:“谁,谁进来了?”
银花抖落开司聪的衣裳在灶膛边烤着,一脸的惊魂未定。
“昨晚不是一趟趟回来送麦子嘛,下雨那阵我回来那趟,看见有人从咱们家院子里出来,我还喊了一声,那人像是没听见一样,跑的还更快了。”
金花错愕不已,“你可看清是谁了?”
银花凝滞片刻,微微摇摇头。
“雨太大了,没看真切,不过,看那身形,有点像大伯。”
徐老太嗷的一嗓子吼了过去。
“胡说什么呢你!你个臭丫头片子,下雨泡天的,你是眼瞎了还是嘴贱啊,一天天的好吃懒做,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说的未必不是真的!”
头顶一声冷喝,惊的三人齐齐抬头看去。
司聪披着破布单子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徐老太。
徐老太没由来的有些紧张,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她大伯没事来这儿干嘛,一定是死丫头看差了人了。”
司聪冷哼一声,“他来干嘛?你说他来干嘛?必然是为了那三十个钱!”
徐老太张了张嘴,终是没收什么,昨日长子的那副嘴脸,不是干不出这事来。
“昨晚您老是怎么又折回我们家来的,您心里没个数吗?”
徐老太愕然的抬起头看向她,又一脸颓丧的垂下了头去。
“您老指望儿子我没意见,只是请您不要助纣为虐,这些年你都瞒着我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这点钱够不够我夫君的工钱,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昨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若再跟我玩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会姑息,您老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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