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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的脸,被他宽厚的大手紧紧包裹着,泛红的唇已然被他挤得变了形。
在苏西模糊的视线中,是薄景言那张依然带着怒气的脸。
她沉默良久,终于,幽幽的话语从她颤抖的唇齿间飘出:
“薄景言,你听好了,我再说最后一遍。第一,这女人不是我,即便她和我一样的脸,但她不是我;第二,孩子们是你的。”
“你从未相信过我,从前是,现在也是。如果今天你执意把我送进手术室。除非我死在手术台上,否则,等我出来,我要告到你坐牢,告到你身败名裂。我与你,此生为敌!”
苏西一口气说完,眼睛里已经没了光。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形同无望的在等待被薄景言宰割。
而薄景言,眉心紧紧蹙着,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苏西,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为什么不跟你同房?又为什么不相信你?”
闭着眼睛的苏西,心里早已一滩死水。
听到他这番话,也并没有起任何涟漪。
她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难道不是因为你青梅竹马的洛可可?薄景言。。。。。。够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苏西说着话,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口中说的轻描淡写,但也不难听出平静的声音中充满绝望。
这话一出,薄景言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她。
没了力气支撑的苏西,顺着墙壁缓缓地往下滑去,最后,便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面上。
耳边即刻传来薄景言同样冰冷地声音:
“好一个到此为止。”
话落,薄景言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装好照片,拿起鉴定文件,缓慢地移动脚步去开门。
在出去之前,他又侧目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女人,眸中的凌厉丝毫没有减退。
当关门声传到苏西的耳朵里,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望着屋内还未散尽的烟雾和狼藉。
她哽了哽喉咙,视线缓慢地看向自己的腹部。
是她错了吗?
她把他们留下,去父留子,留错了吗?
是不是心软的人终归都要受尽因心软而带来的折磨?
若不是留了他们,她和他应该早就可以斩断关联。
也不至于在他这里白白受那么多屈辱。。。。。。
可是。。。。。。
苏西不由自主地轻抚着小腹,可是她与他们已经共生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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