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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傅清雪起了个大早,准备好好拾掇拾掇这幅病恹恹的身子,制定一下未来的计划。她叫芳儿拿来笔墨纸砚,打算提笔写一份关于《如何强身健体打怪的计划》,至于这“怪”是何许人也,自然不用多讲。
“打怪一:欲斗之必先固其身。”
“打怪二:怪兽必须死。”
…
傅清雪边面带微笑,边若有所思的写着。
芳儿在一旁奇怪的看着她家主子,她完全看不懂她在写些什么。她知道现在的主子跟脱胎换骨似的,若是之前,她提笔也只会写些“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悲春伤秋之词了,而现在写的她虽然看不懂,但主子这几天的变化,让她知道,一场落水,恐怕要让这王府要变天了。
“芳儿,你过来,我跟你说说…”傅清雪心满意足地放下笔,向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嚣张跋扈的脚步声,真是人未到声先到啊。
傅清雪便猜到了来者何人。除了那位闲的没事找事的林妹妹,还会有谁会忍心来扰她清闲呢?
唉,真是刷副本马上就开始了呢。
芳儿一听到脚步声,机灵地把刚才傅清雪写的那张纸折叠起来塞进她的衣袖里,然后迅速放上一张新的纸在桌子上。而林凝兰便大摇大摆地带着一大班人走了进来,今天的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罗裙,镶满金丝,风风火火,张扬而又妩媚。相比之下傅清雪,一袭略嫌简单的事素白色锦衣,脸上的未着胭脂,因着久病而脸色苍白。
“傅姐姐,你的病怎么样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林凝兰假心假意地问道。
“不劳妹妹担心,姐姐我今日好得好,如果没有花枝招展的蝴蝶让我的眼睛有点不适,恐怕我的病马上就能好了。”
“姐姐真是爱说笑呢。妹妹今天来是想跟姐姐通告件事儿,下个月皇上设家宴,咱们王爷说了,姐姐你久病不宜出门免徒增笑料,所以王爷要带我去参加家宴。姐姐你就好好休养,这辛苦话,还是妹妹替你去走一趟了。”林凝兰边说着,边捂着笑,娇羞地笑了起来。她身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自然地把胸脯,挺了又挺。
傅清雪心里翻了翻白眼,说道:“哦,我们东陵,什么时候,一个妾也可以抛头露面了,家宴向来只有正妃才可以去,不知道这老祖宗订下的规矩,今天要被林妹妹你改了不成?”
林凝兰最讨厌别人提起这点,当初明明是她的位置,偏被某人半路插足,想她多么心高气傲的一大家闺秀,不是因为她哪会被这“妾”字压得抬不起头,楚天靖的宠爱是真的,而这个名分的区别,也是真的。是她再如何光鲜艳丽,也跨不过去的一道的沟。她气得双脸通红,伸出手指指着傅清雪鼻子咬牙切齿道:“哼,管你怎么说,我们王爷就是不想带你,不想见你。你就带着你正妃的虚名,守着你的栖云轩,在这里孤老终生吧。我倒要看看咱们王爷,会不会多看一你一眼。"
“哦,没关系。我哪怕孤老终生,也是这王府里名正言顺的正妃,只要我一日在这,你就永远是个妾。而且,你就宝贝着你们王爷,他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傅清雪微笑地说,这笑容,把林凝兰以及她身边的人的脸色,更气得青了又青。
本来就是,她一个21世纪的新新女性,跑来这未开化的地方,还要奉一个男人为天,为了他跟其他女生争风吃醋,这可能吗?只不过心疼她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想着既然用了人家身体,也应该把她所受的委屈,讨回来而已。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你再说一遍?”今儿不是吹的什么风,把林妹妹吹来了就算了,还把这原本一年都未曾踏入这栖云轩,她的夫,也吹来了。
楚天靖也是一时兴起,昨夜在书房不知怎得一直想起傅清雪,想起她那时遇险的能言善辩,想起她最近截然不同的一些行为,好像自己错过了这个女子的什么,或许,之前那样的她,都是在隐藏自己?忍不住想要深挖进去,窥探底部,却在入门的时候,听到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顿时怦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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