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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内,随着事情愈演愈烈,在皇后和萧玄宸还在想办法挽救时,早已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这些很快便传到了庆帝耳中,与之一起的,还有萧玄宸暗中开赌坊,借机敛财之事。
这是庆帝绝不能容忍之事。
堂堂一国太子,竟跑去开赌坊,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次日朝堂之上。
不少官员冒死上奏,尤其是以五皇子一党的朝中大臣最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又怎会放过?
为了给庆帝施压,就连往日里萧玄宸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都被一一翻了出来,他们还准备了不少所谓的证据,只为将萧玄宸拉下太子之位。
“陛下,太子殿下身为皇后嫡子,更是一国之储君,理应表天下之率,而今竟做出此等淫乱之事,实乃德行有失,枉费陛下昔日对他的教导,此举恐不堪大任,今日若不严惩,来日我南庆的江山社稷必将毁于一旦啊!”
“陛下,左相之言,言之有理,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
以左相为首的大臣,都纷纷站了出来,请求皇上严惩萧玄宸,并废除他的太子之位。
闻此一言,庆帝勃然大怒,百官皆露骇然之色。
有的不怕死想上前为萧玄宸求情,可刚一抬头,便看见高位上的人面色铁青,抓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见状,谁还敢上前?
面对众多官员的口诛笔伐,支持萧玄宸的大臣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都面露焦急之色。
这时,户部尚书刘大人见形势对萧玄宸一派极为不利,他顾不得那么多,立即站出来为其辩解道:“陛下,人无完人,纵然太子殿下有错,却罪不至此啊!
况且事发之时,您已经下旨将那凤芷昔封为太子侧妃,如今只需告知天下他二人早已情深,便可挽回一二。”
在他眼中,那日在事发时,庆帝没有下旨将太子废除,而是将其禁足于东宫,并且让目睹之人保密,是因为庆帝并无废除太子的心思。
可帝王之心哪有那么容易揣摩?
实则是皇后与庆帝做了交易才保下萧玄宸的太子之位。
“刘大人此话差矣,此事已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与太子殿下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更是朝中官员的嫡女。
若真如大人所言昭告天下,是他们二人早已私定终身,那便是不顾礼义廉耻,罔顾祖宗礼法,是以与苟且何异?”
左相立马反驳道,字字铿锵,神色极为鄙夷。
面对左相这番说辞,支持太子的官员都垂头丧气的,脸色极为难看。
平日里他们都是以荣王为首,而他今日也因清平郡主被牵扯一事,已是忙得焦头烂额,故而向陛下告假,并未来上早朝。
如今可事发突然,他们对此亦是有心无力,乃至辩解之词都略显苍白。
萧承渊站在左前首,双手拢在身前,垂着眸一言不发,犹如在看戏般悠然自得。
而朝堂上的动向很快便传到了后宫之中。
坐在金銮椅上的皇后脸色发白,胸腔此起彼伏,她紧紧握住的手指被护甲渗入肉里却浑然不知痛觉。
只见那鲜红的血缓缓渗出,顺着护甲一滴一滴地落在玉石阶上,犹如盛开的牡丹般妖艳,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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