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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我怕你这样回去会感冒。”
我飞快地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辩解。
安碧斯只用她那双沉静的灰蒙蒙的蓝眼睛看着我,轻轻说好。
趁安碧斯进浴室的空隙,我冲了两杯热可可,接着捡起她的湿衣服,想去烘干,却闻到衣服上一股咸腥味,隐隐还有些奇异的冷香。
“你在干什么?”
安碧斯推开浴室的门,半干的头发还有些湿气。
我有些窘迫。
“你这么快就洗完了啊。”
我让她先坐一会喝杯热可可暖暖身子,尽量自然地告诉她,我要把湿衣服拿去烘干,我可不想被当成闻同事衣服的变态。
“你最近很没精神。”
“嗯,睡眠不太好。”
“想跟我聊聊吗?”
“啊。。。。。。。嗯。”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习惯向旁人吐露内心的我此刻却轻易对安碧斯卸下心防。
我讲了持续半个月的奇异的梦,每晚睡不好觉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即使心理医生也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再这样下去,我离被炒鱿鱼就不远了。”
我开了个玩笑,或者说一个很可能成真的猜想。
安碧斯抿了一口热饮,简单的动作显得优雅极了。
“安心点,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梦而已,你很快就会摆脱它了 。”
我对安碧斯话语中的笃定感到诧异,但这并不影响我把这当成安慰。
“借你吉言,还有,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
“顺路而已,我住在翡翠路16号。”
安碧斯家只跟我隔着一条街,我们却从没遇到过。
“我不常住在这里,平时都回马库里。”
原来如此,我们交换了通讯号,等衣服烘干,暴雨也停了。
雨后夕阳红的朦胧,清新的泥土气息令人身心愉悦。
我送别安碧斯,回客厅把微凉的热可可一饮而尽。舌尖上残余的甜腻中混着些微腥涩,我没有在意。
当晚我没有做梦,接着几天也没有,只是意识昏昏沉沉,我以为生活会恢复平静,但没想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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