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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介道:“反正不管是什么,全民运动会已经成为东海一年一度的盛会,各大单位踊跃参与,咱们也不能掉链子。”
他说完站起来,临走又嘱咐墨淮殊一些忌口的事项,直到时砚希忍无可忍,拿扫帚赶人,他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夜深人静。
墨淮殊慢吞吞单脚跳到浴室,打算把没洗完的澡进行到底。
“要我帮忙吗?”时砚希趴在门框问。
“不用。”小孩撑着浴缸,翘着一条腿站着,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笑,表情却严肃得很。
时砚希撇了撇嘴,把毛巾丢给他:“那你自己注意点,别沾了水。”
“嗯。”
墨淮殊把他打发走,望着宽大的浴缸就犯起了难。
以他的身量,不小心可能会被淹死吧,但他也实在不敢再碰淋浴了……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在浴缸里凑合,放水的工夫,翘着受伤的脚,慢慢把衣服脱了。
脱到只剩一条小内内,门锁忽然传来“咔嗒”一声,他一惊,扑通跳进浴缸,半张脸都埋进水里,鼻子咕噜咕噜冒着泡,受伤的小脚脚以怪异的姿势高举着……
时砚希:“…………”
“敲门。”墨淮殊声音嗡嗡地说。
时砚希后知后觉地在门框上敲了敲:“你这行为艺术,要来张照片吗?”
“你有事?”
“哦。”时砚希想起正事来,晃着手里的保鲜膜道,“免得你沾水。”
墨淮殊犹豫了一下:“不用。”
“你确定?”
话音没落,小孩屁股一滑,在浴缸里倒栽下去,时砚希赶紧扑过去,拎着小孩脚踝提起来。
墨淮殊犹如一只落汤鸡,头朝下在舅舅手里抖了抖,水顺着没齐的头发哗啦啦往下倒。
“确定吗?”时砚希又问他。
小豆丁连呛了几口水,憋屈地点了点头。
“坐好,别动。”时砚希把他抱到洗面台上,大手托着脚底,用保鲜膜一点点将粽子包起来。
墨淮殊湿滑的身体顺着洗面台往下滑,为防止意外,小手紧紧箍着洗面台边缘,浑身都紧绷了。
时砚希有一双漂亮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每当他敲键盘时就像在弹钢琴,带给人赏心悦目之感,但显然这双手不适合干别的,最起码不适合给小孩包脚。
反正也不知是手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小孩的粽子脚经他加工,保鲜膜一直裹到了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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