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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管事没想到真的是宋夫子有意针对顾煜。
一时间也是涨红了脸。
裴九娘不理会宋夫子的赔罪和齐管事的打圆场,继续把事情闹大。
“我家煜哥贵人语迟,宫里的御医都只说过几年就会好了,你们书院的人却给我家煜哥冠上一顶傻子的帽子,还有,宋夫子刚才说我家煜哥留在班上,会影响你的运气,怎么?我俩煜哥难道是什么腌臜东西,你要是不跟我说明白,今日这事闹到御前也得要个说法。”
“…”
宋夫子涨红脸,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齐管事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怕惹祸上身,眼珠子一转,急忙旁人去喊山长和那位王夫子。
“谁不知道名声是顶顶重要的东西,你随口一句,我家煜哥以后相看做官,都受影响,你负担的了吗?”
“我,我都说了,是王夫子让我这么说的,侯夫人,煜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们赔罪,原谅我这次,放过我吧?”
宋夫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得罪侯府夫人和嫡子,可不是轻轻就能揭过去的事情。
他这会儿都玩恨死王举了。
很快,齐管事就跟着一位有些圆滚滚的夫子走了过来,看到这位夫子的瞬间,裴九娘才明白过来其中缘由。
这位夫子姓王,名举,虽名举,可本人不举,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名字的牵累。
这位王举,出身王家,王家也是京中数的上号的书香门第,世代读书,近几代,王家没有入朝为官的,可却在教书育人一道上,有一些名声。
王家子弟大都在太学以及京中各大大小小的书院任职。
所以,王举虽然只是秀才,却能在这启蒙书院里任职做夫子。
王家似乎跟顾家有些不和,她也说不上来,总之,上辈子少有的几次跟王家人打交道,裴九娘都觉得对方隐隐瞧不起顾家。
可王家那位表小姐,据说是王家老夫人的外甥女,她似乎对顾廷之有些别样的好感。
所以,今天这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齐管事一边推搡王举到跟前,一边对着裴九娘行礼作揖,“山长有事,不在书院,侯夫人,这位是王家人,王夫子,你快解释一下。”
齐管事特地提起王家,是想让裴九娘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息事宁人,别把事情闹大。
可王举听了却觉得书院都要考虑王家,虽然顾家走权势在手,可本朝重文轻武,而且他听府里老太君说过,顾家以前连给王家提鞋都不配。
想着,他有些不悦的扫了裴九娘一眼,神情有些倨傲道,“侯夫人仗势欺人也得分场合,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官宦子弟,侯府权势再大,难不成还想只手遮天。
是我跟宋夫子说的你家孩子的事情,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谁家正常孩子五岁说不好话,话都说不好,还来书院,不是耽误别人?我也是观察就他一阵才说的。我还听说他敢当街持匕首伤人,这样的人留在书院,对其他人就是威胁。”
一晃到了下学的时辰,不少来接家里小少爷的管家仆人,也有有功夫的爹娘亲自来的,等了一会儿,见不出来,就纷纷找了进来,正好听见王举这番话。
原本还觉得孩子有幸很侯府嫡子同窗与有荣焉的人们,纷纷脸色大变。
若是不仅痴傻,还疯,他们可不敢把孩子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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