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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她又给我把电话了,她让我今天晚上十一点去那儿见她。”
他说的她除了攀巴浓蓝还能有谁?
我没有告诉他,常青路32号是林城最早的火葬场,现在已经弃用了,我怕吓着他。
我点点头:“好,等到时候我陪你去。”
他露出了笑容:“谢谢你,江小白。”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很害怕?”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因为我知道她应该是真的死了。可是我又有些希望她还活着,因为将她推下山崖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我,我真不是有心要那么做的,当时根本就是鬼迷心窍。”
“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她不是已经给你打电话了吗?晚上去见到她之后你再把这些话说给她听,我想她应该会原谅你的。”
李林又是一声叹息:“她应该很恨我,恨不得我死。”
我收起了笑容:“行了,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会,快要吃晚饭了,一会我们去吃老凯俚的酸汤鱼。”
我说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犹豫了一下给但增打了过去。
我把捡到戚小舞的经过和他详细地说了一遍。
但增听完笑道:“感觉是件好事,你不是想要找她吗?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说了一句玩笑话后但增的语气严肃了许多:“不过这事情确实有古怪,你上黔灵山可以说是临时起的意,是想上山来问我关于临界与黄泉路的一些事情,你上山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如果是有人布局的话,那么他算计的就太多了。而且这样的算计有一点疏漏与偏差都会流产。”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比如你是打车上的车,却是步行下山的,如果下山的时候碰巧你遇到了出租车,那么走的就会是另外一条路,又比如你打电话说要见我的时候,我并不在黔灵山,又或者就算我在黔灵山,但是我不叫你上山,而是在山下约个地方见面,你也撞不见那只猴子,捡不了她。这些都是算计中的变数,所以我觉得算计你的可能性不大。”
听了但增的话,我放心了不少。
但增又说道:“那么另一种可能性就十分的大了,戚小舞是自己到林城来的,而她之所以会失忆,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创伤,她来黔州省的目的是什么?又怎么会落在山崖这就得她自己才能够给出答案了。不过有一点你处理得很好,在她恢复记忆之前你暂时不要暴露她的身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你这边也要大张旗鼓地寻找失魂引的下落,这样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你能够帮她恢复记忆吗?”
但增苦笑:“估计不可以,哪怕是老朱也做不到,你别忘记了她是什么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恢复记忆对于我们来说那都是举手之劳,可她是萨满大神,她的意志力是惊人的,我甚至怀疑她的失忆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是她自我催眠的结果,应该是有人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她用这样的方式哪怕自己落入对方的手里对方也无法拿到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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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增的分析很到位。
“我们就不去见她了,估计现在不知道同样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如果我去看她那么很可能会有人从中推断出什么。”
挂了电话之后我长出了口气。
我比较认同但增说的,这应该不会是个陷阱。
对方的算计中有着诸多不可控因素,所以这应该不是算计,而我遇到戚小舞更多只是巧合,至于那猴王为什么会找上我,这一点但增在电话里也说了,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有着与普通人不同的气场,而像猴王那种已经通了人性的灵畜对于这样的气场有着天然的辨识能力。
所以它才找上我。
既然不是陷阱,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出在戚小舞的身上。
或许只有等她恢复了记忆才能够告诉我答案。
正思考间,房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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