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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花嗔怪瞪她一眼,“一家人说什么谢。”
又感叹道:“你小姑未出嫁前,被你爷奶养脾气软和,小女孩被那个小白脸哄得非君不嫁,当时你家里所有人反对,她一根筋扭不过来,这不就搭进去了吗。”
白夏静静地听着。从小生活在小山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许就是镇上,没有见过世面,看见一个长得稍俊的男子被哄得五迷三道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恋爱中的人没有理智可言。
白夏暗下决心,一定要带着弟妹多出来见见世面,否则被人一哄就着了道了。
“不行,这身上的衣服太脏了。这样我去家里拿一身我的衣服,家里离这里近,我很快就来。”
夏秀花说着风风火火走了,白夏想拦都来不及。
小药童送过来了糖盐水,白夏一点点给白银萍喂进去,喝一半流一半,白银萍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没有了求生意识。
白夏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银萍,听家人以及夏秀花刚刚的说辞,白夏也能知晓白银萍年轻时必然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小姑娘。而如今,皮肤呈现不健康的苍白粗糙,头发枯燥,身无二两肉,好似是一具骨架上搭了一层皮。
当年一念之差嫁了个豺狼,入了狼窝,也不知道她这个小姑是否后悔。
应该是后悔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和家里人联系。
外面传来白锦泽的怒斥声,白夏走出来,看见白锦泽又把那对狗男女重新绑了。
“想跑?敢跑我就敢打断你们的腿,信不信。”那叫梨娘的寡妇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样子,害怕的点点头。那个丑妇的家人居然如此可怕。
白夏捏着她的下巴,“这副样子给谁看,不过是稍有一些姿色罢了,我可不是那些满脑子废料的蠢男人。”
说完把她的脸一撇,指甲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红痕,梨娘感受着指甲划在脸上的刺痛感,害怕的直往吴长柏后背藏,尽量缩小自己。这个小姑娘太可怕了。
吴长柏在一旁瑟瑟发抖,刚才呵护梨娘的男子气概荡然无存,白夏不屑,不过是两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罢了。
白夏刚把熬好的药给白银萍喂进去,就见夏秀花急匆匆跑进医馆,跑的满头大汗。白夏心里感动,“小姨,不用这么赶的,快坐下来歇口气。”
白夏找刘二磊借了一把蒲扇,帮夏秀花扇风,白锦泽倒了薄荷水给夏秀花喝。刚刚卤味和仙草冻大部分都分了出去,剩下薄荷水没有东西装就带了回来。
白锦泽特意给医馆留了一份,交给了刘二磊,“今日多谢你们了,这是家妹做的新吃食,给午食加道菜。”
刘二磊没有客气。他可是听说了,白家兄妹做了一个叫卤味的吃食,好吃极了。
等夏秀花缓过来气,跟着白夏一起帮白银萍换衣裳。
夏秀花看到那一身伤,气的大骂,“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读书人,读书读到屁股上了,勾搭寡妇毒打发妻,哪个读书人做得出这样的事。胆敢这样打银萍,一会儿让你爹狠狠揍他。”
手下动作放轻,就怕弄疼了她。两个人费力帮白银萍擦了身,又换一身衣服,都出了不少汗。
夏秀花气不过,眼眶微红,出去对着那对渣男贱女骂了小半个时辰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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