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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刻钟?可现在已经过去两刻多钟了
左右危在旦夕的人不是你主子,你不急罢了。
可面对面无表情,一脸公事公办地成辉,春晗却毫无办法,只好咬牙切齿,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
这宁王心狠,养出来的手下亦是这般,着实令人讨厌。
但她一个丫头,自然是左右不了面前的人,只好焦急的再次回了房,再次跪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终于又一个两刻钟过去了,楚穆才姗姗来迟。
而且真如春晗所想,宁王脸上毫无焦急之色,反而是一脸的从容淡定,冷静自持。
“怎么回事?”他边开口询问,边走向床榻。
阮棠吃药之后就已经教了春晗怎么和楚穆说了,但面对着楚穆骇人的威压,春晗还是有些语塞。
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小,小姐发,发病了。”
“发病?”楚穆眉眼轻挑,眸中蕴着怀疑之色,“因何发病?她有何隐疾?”
楚穆说着轻撩下衣摆,随后在床边坐下,看向床榻上的阮棠。
他的目光锐利肃然,似乎在审视着床榻上的人,想要把她的阴谋诡计全部洞穿。
可那人儿一动不动,脸色也极其难看,煞白地没有一丝血色。
那两晚两人共赴云雨时,她分明生龙活虎,如妖精般,怎地两三日不见,就这般了?
还是说,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想要借此来一招金蝉脱壳?
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奇怪的是,脉搏竟出奇地微弱。
倒真不像是装的。
而春晗抬眸观察着楚穆的一举一动,待他的手从阮棠的手腕处离开后,她才缓缓地开口。
“我家小姐三年前去过蛮夷之地,在那里中过一种毒,无解药,之前也发作过,但好在我家小姐养了一个制药能人,这些年便是靠着他的药逃过一死,但这次可能凶多吉少。”
说着春晗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任是谁都不会怀疑她。
“以往小姐发病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可这次直接就陷入了昏迷,只怕……”
春晗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但她其实不善说谎,一说谎,心就慌,手心也不停冒汗。
她能哭得这么逼真,不过是担心宁王不上当,她没办法把她家小姐救出,及时找凌青要解药。
只是,没想到,她的情真意切,楚穆却依旧不相信,只见他嗤笑一声,轻轻地发出了一句:“哦?”
“你的意思是你家小姐这次可能回天乏术,要一命呜呼了?”
她演得很好,眼泪也很逼真。
可要是床上这女人真的没救了,她的表现,恐怕不能像现在这般冷静吧?
春晗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总觉得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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