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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相思骨气腮帮子,眉头亦越皱越紧。
战廷深将聂相思脸上的表情一丝一缕收进眼底,浅声说,“打算从今以后都不跟三叔说一句话了?”
聂相思咬住下唇,不吭声,盈润的大眼有水光闪动。
聂相思很委屈,很难过,很生气,甚至,有些恨他!
他怎么能那么对她?
那天是她生日啊,他怎么可以……
温热的大掌轻捧起聂相思半张脸,将她的脸转向面对他。
战廷深凝着聂相思氤氲着朦胧水汽的双眼,喉头微堵,“思思,跟三叔说句话,嗯?”
聂相思更紧的咬住下唇,垂掩下长长的睫毛,始终不肯开口。
战廷深拧了下眉头,没再说什么,抱着聂相思下车,朝别墅内走去。
张惠知道聂相思今天出院,所以早早的在门口等着,见车子停下许久,战廷深和聂相思都没下车,不免有些疑虑。
聂相思生日那晚,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第二天战廷深焦灼抱着聂相思去医院她是知道的。
刚开始她只以为是聂相思不舒服,后来她去主卧换床单,看到了床上的血渍,才猛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是。
那晚是相思十八岁生日啊,成人礼还没过完,先生就……
张惠心下复杂得很。
终于见战廷深抱着聂相思下车,张惠紧忙迎出去了两步,看了眼面色沉毅的战廷深,便将目光担忧的落在他怀里,瘪着小嘴儿一见她看过去就快要哭的小女孩儿。
张惠心尖揪紧,眼眶也跟着一红。
可是战廷深在,她是不好说什么的。
战廷深将聂相思径直抱到了楼上主卧,他的房间。
聂相思被他放到床上的瞬间,清秀的小脸皱了起来。
战廷深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半响,见她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遂抿了口薄唇,转身离开了主卧。
看到他出去,聂相思立刻从床上下来。
那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对她逞凶的!
她多疼啊,哭都哭不出来,可他始终不肯停下来。
聂相思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恨死了战廷深,一丁点都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待在有残留着他气息的空间。
咬紧嘴唇,聂相思快步朝门口走。
然而,她人还没走到门口,房门便被从外推开了。
聂相思步伐一顿,小腿肚子跟着绷紧了紧,紧张的抬头看去。
当看到来人并非某人时,而是张惠时,聂相思绷紧的小腿肚子松了松,红着眼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张惠,“张阿姨,呜呜……”
“小姐。”张惠心疼,也忙伸手抱着聂相思轻轻拍她的背,哑声道,“你受罪了。”
“呜……”聂相思哭得抽嗝,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掉,“我讨厌他。”
“嘘。”张惠抽气,压低声音说,“小姐,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让先生听到,您又得遭罪。”
“我才不怕他。他是恶霸吗?他这么欺负我,我连说都不能说吗?张阿姨,可疼了,呜呜……”
聂相思到现在都不敢回想那晚的经历。
唯一遗留在她脑子里的,除了疼,还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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