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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郎中皱紧眉头,眼底是不赞同,只是他做不了主,便也没有开口。
这时,门仆惊慌的跑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钱夫人用着药膏出问题,上门来找茬,掌管请您去一趟!”
贾富贵嚯的站起来,钱夫人?
“县主薄的独女钱氏?”
门仆摇了摇头,他不清楚。
贾富贵脸色难看,如果真的是主薄的女儿,事情就严重了!
再不复之前的镇定,急匆匆去往济世堂。
掌柜被奴仆和林辛逸给拽出来,撞上喘着粗气的贾富贵。
“贾老爷,您可算来了!这几人不分青红皂白,把属下给带走。冤枉我们药铺卖害人的假药!”掌柜像是见到主心骨,连忙叫贾富贵做主!
贾富贵来不及开口,衣襟被一只大手给拽住,林辛逸气势汹汹,想把贾富贵拽起来,拽一下,不动。再拽两下,依旧不动。林辛逸看着贾富贵一身肥肉,猛地一把将他往后推,“好啊!原来是你搞得鬼!我们不把药卖给你,你就卖假药!”
贾富贵一个踉跄,身后的药童扶住才没有摔倒。
他恼怒道:“你胡说八道!我卖假药?我什么时候卖假药了?卖的什么假药?说话讲究证据,你红口白牙污蔑我,我能告官把你抓起来!”
林辛逸冷笑道:“有种你去报官,看是抓你还是抓我!”
贾富贵脸色一僵,他给掌柜使一个眼色。
掌柜点了点头。
贾富贵神情一松,抚平被林辛逸攥皱的衣裳,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太冲动。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冤枉我卖假药,那也得拿出假药来。如果是误会一场,你这么冲动,岂不是伤了情分?”
林辛逸脸色涨红,愤怒至极,一拳头砸向贾富贵脸颊上。“你等着,到时候别哭的太难看!”
贾富贵捂着脸,痛得飙泪。脸色扭曲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住手!”
商枝和钱氏赶过来。
她们见派来的人去的太久,始终等不到人,钱氏等不及,提议来济世堂。
一来,商枝就看见几个人要抓林辛逸,她沉着脸,“怎么回事?”
林辛逸见到商枝,连忙跳起来指着贾富贵道:“师傅,你不知道,就是他下单要买一百瓶香凝膏,我听你的没有卖给他。钱夫人说在济世堂买的假药是咱们回春医馆制的,狗屁!就是他造的假药!把黑锅甩给我们!”
商枝没有想到买药的是济世堂的东家!
钱氏在济世堂买的假药,毫无疑问就是贾富贵造假!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是正经药商,怎么会卖假药?”贾富贵看着钱氏,心凉了半截,哪里肯认账?
钱氏的爹是主薄,县城里的租铺子都是主薄在掌管,而他在县城有三四家药铺子,家中的钱财就指着这几间药铺。儋州府的药铺子,还只是刚刚开起来,根本没有进账。如果得罪了钱氏,他的生意全得泡汤!
“有没有卖假药,去他药铺子搜就知道!”林辛逸不给贾富贵反应的机会,带着钱氏的奴仆冲进药铺,根本没有在外面搜,直接闯进后院,逮着把药准备丢井里的掌柜。
掌柜吓得软倒在地上,兜在青衫里的药瓶散落在地上。
林辛逸捡起一瓶检查,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狡辩!”
奴仆帮忙,捡起七八瓶药膏走到外面。
贾富贵看到林辛逸手里的药膏,脸色瞬间骤变,下一瞬,他不可置信道:“你们是说这些药膏是假药?”
钱氏看着熟悉的药膏,双眼冒火,“好啊!还真的是你这黑心的药商,买这害人的假药毁了我的脸!”
“钱夫人,误会!这都误会!”贾富贵伏低做小,赔着笑道:“这些药我是在回春医馆买的。你方才没有听见?我向他们下单买一百瓶,林小子给拒绝,他说这位姑娘制不住那么多药,只能卖我十瓶!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回春医馆的规矩,他们一个月只卖十瓶,我这里正好是从他们那里拿十瓶药!”
“不信你看,这是他们见我买得多,赠给我夫人试用。我夫人用着无事,才拿到药铺里售卖。哪里知道他们心黑,只给我一瓶好的,其余都是假的!若知道是假的,我哪里敢拿出来祸害人?还是搁自个药铺里卖,那不是自堕名声?”贾富贵为了说服钱氏,举着三根手指头,“我指天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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