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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华不说话了。
这时,突然一阵风刮过来,河畔上飘零游荡地各色花灯摇摇欲坠,跌跌撞撞,好巧不巧,一盏绘了一朵牡丹的红色花灯撞在了楚彧那一公一母两灯之间,虽说被系在了一起,却还是被撞得散开了些。
这下不好了,惹恼楚彧了,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冷着眼走过去,拂袖一甩,一阵风吹过去,瞬间,打翻了那牡丹花灯,还不解气,又是一拂袖,登时,翻了两排五颜六色的灯,远远望去,那一片灯光全部熄灭沉水了,唯独剩了两盏,灯面绘了猫儿。
这妖风作祟,造孽啊!惹得花灯的主人们暴跳如雷。
“我的祈愿灯!”
“我的灯怎生也翻了!”
“哪来的妖风,气煞本姑娘了。”
“怎就偏偏那两盏灯没有刮翻。”
“真是怪哉。”
“……”
此时此刻,怨声载道,若不是那两盏猫儿花灯已漂到了河中央,这些翻了灯的姑娘们八成会扑上去,撕烂了它。
菁华摸摸鼻子,脸皮发热,很想遁走。
“咳咳咳……”
许是动了真气,楚彧咳得厉害,脸色惨白了些。
菁华担心:“世子,”递出锦帕,苦口婆心,“何必您动手,属下代劳便是。”
楚彧没搭理,盯着河面,一副大敌当前严阵以待的模样。
菁华实在觉得世子爷过分了:“世子,将别人的灯挪开些便行了,您为何打翻别人的灯。”这行经,着实是不厚道。
楚彧不以为然,义正言辞得很:“那些灯一点都不安分守己,居然想撞开我和我家阿娆的灯。”他冷冷一暼,蔑视,“哼,自不量力。”
菁华:“……”
它们不过是一盏灯,怎就自不量力了,至于吗?
灯也系了,不安分守己的也灭了,楚彧放心了,最后叮嘱:“菁华你留下,在这里守着,仔细给我盯着,要是还有不知死活的来撞我和阿娆的灯,全部给本世子打翻,一盏都不要留!”
这是和一干花灯杠上了!
菁华:“……”真是有点难以启齿,“属下遵命。”
楚彧这才放心,往回去,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千万要看紧了,别让我和阿娆的灯散开。”他口吻专制蛮横,“否则,为你是问!”
菁华咬牙:“属下明白。”
他家世子,是北赢最纯情的妖,最狠辣的妖,最无理取闹的妖!
半柱香时辰,楚彧还未归来,路上行人渐进稀少,静谧几许,萧景姒等在桥头,依着围栏,看湖面月影。
忽而,有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嗪着几分笑意:“国师大人在此处侯谁呢?”
紫湘紧了紧手中的佩剑,神经瞬间便绷紧了,萧景姒对她笑笑,示意她稍安勿躁,缓缓转身,道:“与你何干?”
来人,是凤仪公主,赵晗,三五个女官随行,大红的衣裙,张扬肆意。
微微抬起下巴,她看着萧景姒,笑意满面,眼底却丝毫没有半点柔光:“侯常山世子吗?”
萧景姒淡然自若:“是与不是又如何?”
好个目中无人不识好歹的女子!
赵晗脸色骤然沉下:“本公主奉劝萧国师一句,速速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规避四楚。”她盯着萧景姒,突然发笑,“哦,顺便找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来者不善,终于,露出尾巴了。
萧景姒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赵晗抱着手,走近一步,嘴角牵起毫不掩饰的嘲讽:“若是萧国师不便,本公主大方些,送你几个侍卫如何?”
来势汹汹,赵晗大抵笃定了胜券在握,是以,如此明目张胆。却见萧景姒仍旧不瘟不火,眼底毫无波动:“你做了什么?”
赵晗自顾笑了,似洋洋得意,似胸有成竹,那般睥睨她人,目光鄙夷:“不过是送了国师大人一份薄礼,好让楚世子瞧瞧你这高坐神坛上的一品国师是何等放浪不知廉耻,也好教他擦亮眼看看你这奉佛修行的道人嘴脸有多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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