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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曼忙放下筷子,“没找到人?”她目光望向对面的巩裕,“对了,你说荣浅出去了是吗?”
“我哪知道,”巩裕漫不经心吃口饭,“我到院子里走走,就看到她从东苑出来,我又没必要跟着她,省得你们说我不怀好意。”
厉景呈心口隐约传来针尖扎过般地疼,他单手撑住桌沿,跟着荣浅的人说她没有走出厉家,那她就肯定还在这里,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东苑,上上下下找了圈,可根本没有荣浅的身影。
厉景呈又去到仓库内仔细地翻找,可就这么大的地方,一目了然,要想藏个人根本不可能,他几乎将整个仓库内的地砖都踏遍了,还是没有线索。
来到客厅,巩裕和沈静曼也过来了,巩裕面露关切,“怎么样,找到浅浅了吗?”
沈静曼也是心慌得厉害,“要将东苑清理出来还是你的主意,说什么扫扫晦气,你成心的吧?”
“大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是好心提醒你句,别丢了不该丢的,真是狗咬吕洞宾。”
厉景呈站定在巩裕跟前,眼里的黑暗同周围的夜色融化为一体,“小妈,如今老二躺在医院里,下辈子怎么样还说不定,你要是安分点,我不会让你过多少苦日子,你可别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到时候,你反而要害了老二。”
巩裕艰难地吞咽下口气,对上厉景呈的目光变得模糊起来,她握紧双拳,“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已经骑虎难下了,既然为儿子踏出了这一步,就真得收不回了。
厉景呈没有同她耗,他派了人进来,将整个厉家都快翻过来了。
这个家,他从小就待着,哪里能藏人,哪里不能藏人,他一清二楚。
可就算是这样,折腾到半夜,却还是不见荣浅的身影。
推开房门,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冷清,再也听不到那一声娇脆得你回来了。
他步伐沉重地来到床前,然后倒了下去。
眼皮沉重到睁都睁不开,可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不知道他的荣浅现在在哪,又遭遇了怎样的事情。
他希望,对方只是要钱财,那他们想要多少,他就会给多少。
他希望,他们不要再伤害他的浅宝,一点点都不要。
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提示有短信进来,厉景呈蹭的坐起身,动作极快,以至于瞬间的晕眩感令他感觉到眼前一黑,待稍微缓和些后,他赶紧拿过手机。
上面写着:你想见你老婆吗?
厉景呈毫不犹豫地回复:她现在在哪?你们想要什么?
对方立马发了个信息过来:会有车来接你,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如果想你老婆活命,更不要报警,也不要耍小聪明,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她。
厉景呈手指拨动下:好。
发完信息,他忙起身,临走时一个人都没告诉,他手机也没带,外套里能掏的东西也全部掏空了。
走出东苑,远远看到有辆车停在路边,厉景呈二话不说走了过去。
他拉开后车座的门,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脸,眼睛就被蒙上了。
车子飞速向前,厉景呈一语不发,他知道对方是在带着他兜圈子,耳朵里时而传来各种音乐,时而又安静极了,车子穿过高架,穿过小巷,白白兜了一个多小时后,这才来到目的地。
厉景呈被推了把肩膀,“下去吧。”
车门被打开,他一脚踩下去,身子很快被两人控制着向前。
走了几步后站定,一人取过仪器在他身上照着,然后把厉景呈戴着的戒指和手表全摘了,直到确定他身上干净得只有穿着的衣物后,这才放行。
厉景呈感觉跟前有扇铁门在拉开,那种嘶哑沉重感令人不舒服极了,他没法多想,就被对方推了把,“进去找你老婆吧。”
厉景呈趔趄了步,他伸手将蒙住眼睛的黑布摘掉。
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僵在了原处。
一条犹如地道般的通道直往前方,甚至都看不到尽头,厉景呈张望四周,他喊了声,“荣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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