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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面的经历实在恐怖,秦丹和王晨,一直紧紧跟随铜锁身旁。李扬这小子虽然看起来踏实,但是他胆子太大,事事争先,冲在第一线,谁也不敢跟着他乱闯。
到了顶楼平台,李扬用手电照了一圈,然后来到铁门前,使劲推了推。那把锁还结结实实挂在那。
李扬打着手电,在铁门上照出一大片光晕,回头对王晨说:“哥们,你们刚才看到的影子,就是在这儿?”
王晨估计这时候死的心都有,带着哭腔:“是……”
李扬说:“老刘,你过去站在光圈里比划比划,让我们看看那团影子是怎么动的。”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踹他一脚,没好气地骂:“去你大爷的。”
李扬穿过平台,来到西侧墙壁前。这里的地上堆积了许多杂物,破木板子、铁皮架子、破沙发什么的,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十分顶鼻子。
这侧墙壁非常之高,大概有六七米,我们都知道,墙壁后面便是大楼最隐秘的部分——楼中观。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李扬拍拍墙,墙皮激起一股烟尘。他捂着嘴咳嗽两声,退后几步问我们:“下面的楼梯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是。”秦丹点头。
李扬招手:“老刘,过来帮我看看。”
现在只能靠我们两个来探路了,我无奈走过去。李扬趴在墙上,用手电不停敲击,侧着耳朵很仔细地听墙里的声音。
我学着他的模样,也敲敲墙,眯眼听了半天,实在听不出此中门道。
李扬紧紧趴在墙上,他到也不嫌埋汰,黑棉袄蹭的都是脏灰。有一个简易的木头楼梯横陈在这面墙的墙根处,旁边堆了许多杂物,如果想再向下敲,就必须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
李扬招呼铜锁和王晨过来,我们几个男人听他指挥,一起用力抬那破木头楼梯架子。这个楼梯是粉刷匠登高用的,大概能有两米多长,不知在这里放了多少年,死沉死沉,离开原地,激起一股股灰尘烟雾,呛得我们直咳嗽。就连在一旁帮我们打手电照亮的秦丹,都用小围脖捂住嘴巴和鼻子,不停扇手挡灰。
铜锁骂骂咧咧:“你他妈到底想找什么?妈的,回去必须请我们泡澡。这儿也实在太脏了。”
“别废话,赶紧抬。”李扬说。
我们几个男人费了牛劲,终于把木头楼梯抬到一边。等放在地上的时候,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我扶着双膝,心脏加速狂跳,眼前阵阵发黑。如果这次能平安无事回去,我要天天魔鬼训练,锻炼身体。这身板真是不行了。
李扬喘了一会儿,又过去清理地上其他零碎杂物。我们几个人看着,没有一个过去帮忙,倒不是怕脏,而是那块区域散发出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有点像腐烂的肉类,又像是呕吐后风干的味道,气味偏淡,令人很不舒服,觉得特别恶心。
李扬直起腰,指我们:“过来帮忙啊,傻愣着干什么。”
铜锁皱眉:“这什么味儿,也太熏人了吧。我怕吐。”然后作势一下下干呕。
李扬道:“快来帮忙,我发现东西了。”
我们几个无奈,硬着头皮过去帮忙清理杂物。这些破烂里什么都有,破木板子、碎布条子,还有一团脏兮兮的不知什么东西,看上去既像是烂拖布,又像是一大团头发,正好被铜锁捏在手里,给他恶心坏了,扔出去很远。他跳到一边,把手一下下往墙上蹭。
清理到最后,我不能不佩服李扬的直觉,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里确实有东西。
墙上出现了一道大概成人腰部那么高的小铁门,刷着黑色深漆,上面布满铁锈,使手一摸带下许多黑褐色的碎屑,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因为时间很久远了,墙壁沉淀的颜色和铁门非常近似,加上一堆杂物堆积,不是刻意寻找的话,根本无从发现。如果不是我们刚才那些匪夷所思的奇遇,加上天马行空的想象,或许这里将成为这栋大楼永远的迷。
李扬蹲着,手电照铁门,很仔细地查看。这道门应该是由一大块铁板焊上去的,凭感觉厚度惊人,门四周的框压着水泥,似乎当时是想把这里永久封存。不过这种解释,又于情理说不通,既然你想封存里面的秘密,直接用水泥糊死得了,干嘛还留出一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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