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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星是什么人,作为路遥智者,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都说老马识途,看来所言不虚,老夫子不需要谁来指点,只因他心里有数……
禾苗忍了许久,却在站起身来的一瞬间,还是吧嗒吧嗒的落泪。
她强忍着心疼,至少不能让士林再担忧自己,便狠心抹了一把眼角,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弯弯回来了,抱着一包烤地瓜,嘴里还含着一大口肉,来到禾苗跟前理都不理,直径向士林走去。
禾苗拦她一把,斜眼儿问:“偷吃什么了?!”
小弯弯一哼唧,脑袋低了低:“炸五花肉。”
禾苗瞄了一眼士林,见他肩膀仍颤,便指着小弯弯的脸:“偷吃嘴!罚你一个时辰不可接近我儿子!”
小弯弯刚想反驳什么,却在看到禾苗的脸时,怔住了。
禾苗以为她要出什么鬼主意,便瞪眼道:“别想找借口!你盯着我做什么?!”
小弯弯眨巴眨巴小狗眼:“苗姨,你脸上的疤……”
禾苗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儿,见那几乎快没有的疤痕,又少了两条……
如此一数,看来离开的不仅仅是老夫子,还有那傻乎乎的小猴子?!
观音姐姐能这么快原谅小丑子,看来这一切,又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呵呵。”禾苗苦笑,看来她如何算计,都不如观音姐姐的心思细啊。
笑完,禾苗拉着小弯弯离开了,只将心绪不平的士林留在巷子口,等他想明白了,会自己回来的。
至于母子俩为啥不让小弯弯知道夫子的事儿,这很好解释,因为只要士林不在,小弯弯就趴在老夫子腿上睡觉,她能养成偷吃嘴的毛病,也是因为夫子总在他俩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咬不动的肉都给了小弯弯。
小弯弯总是笑的没了眼睛,甜甜的说:“除了士林哥,我最喜欢夫子了!”
……
翰林院有一学士,姓林名孚昌,正是在殿前说的上话的时候。
人人都说,林孚昌在殿前得脸,成为太傅指日可待。
于此,科举过后,试卷批阅好,翰林院大夫便狗腿的拿着名单给林孚昌过目。
林孚昌一向谦逊,瞧着名单看了半晌,眸中却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这许士林,不错啊。”
“是啊!一举全中,无一不答,文章更是出彩,更是写的一手好字,乃不可多得之人才。”
林孚昌摸了把山羊胡,把头点的稳之又稳。
想了半晌,林孚昌将名单一放,在金科状元一栏上,写下了许士林的名字。
进言者转了转眼珠,既然想巴结林孚昌,自然是征求他的意见:“以您所见,这许士林可是能入宫效力啊?”
林孚昌做了难,要说状元之才倒不全是入宫做官,只是有了做官的资格而已,要说旁人,即便中了状元,给个知府也是有的,可这许士林……
林孚昌轻哼了一声:“嗯……把许士林的试卷拿来。”
等林孚昌看完了试卷,当着进言者的面,一拍大腿:“好!实在是好!本官自向皇上禀明,请许士林翰林院的官!”
瞧瞧,瞧瞧这林孚昌的口气,看来只要他开口,连皇上都会听令一样。
然,就是这么个言官,说话十分中听,大殿之上,林孚昌将许士林夸上九霄,恨不得说他是个神仙下凡才好。
可他自己却不知道,这话还真说对了!许士林,正是文曲星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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