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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昨晚,他们一个个玩雪的情景,赶紧想着:“幸好自己先进来,要不就跟他们一个样了。”
潘叔却说:“昨晚早就提醒过了,不要出去,就是不听。”
“现在可怎么办?”
潘叔指着图书馆大门,“进去再说。”
我们只好走回图书馆内,在办公室里拿好茶杯三个,放好茶叶,一会,消防警铃响起来,钟文粹和方杰一起进来。
“潘道长、伊先生。”两者作揖后就坐下。
“两位大人,”潘叔忙说,“昨晚门口的五十四人,是不是被地府勾魂去了?”
“确有此事,”钟文粹解释,“此事乃鬼差接到上界命令办事。”
潘叔便问,“上界何人?”
钟文粹不遮掩,“道长想必知道,下雪者何人?”
“雪神腾六?”
“正是,”钟文粹又说,“雪神奉命要冻死某者。”
潘叔点头,“我看他不是奉旨,只是奉了风神徐家的命令吧?”
钟文粹点头,“此次是风神下令,并无玉皇手谕。”
我也好像明白了一些,“这么说,风神是想冻死某人?”
潘叔点头,“我看风神的意向就是你了。”
“我?”我此时坐如针毡,“难不成。。。”
潘叔点头,“你让他宝贝女儿受委屈,就得遭殃。”
“我。。。。我的过失,何必要连累无辜?”便问钟文粹,“大人,可否请将昨夜勾走的魂魄回复肉身?”
“既无玉皇旨意,本是可以,但是,风神家可是以权压人,本官不好开罪,”钟文粹解释,“天界四品比阴间二品还高。”
潘叔却说,“贫道找二位来,求的是让二位代为通传,请风神洽谈事宜,免无辜者受罪。”
“要见风神不易,”方杰便说,“还请道长在楼顶搭一个十丈高台,登台呼唤,摆上五盘鲜果、三寸烛台、一方宝鼎,焚香三支,即可呼唤风神到来。”
“多谢大人。”
“不必客气,”方杰说,“二位若无别事,我俩就此告辞。”
“先别,”我叫住他们,“被勾走的魂魄能不能还阳?”
“风神愿意放,”方杰说,“地府岂敢不放?”
“明白了,多谢大人。”
我开了三楼的一个逃生的玻璃幕门,潘叔一念咒语,将三楼大半的桌子使唤起来,一张张飞出去,堆在楼顶,一张张叠起来,合十丈长,又按吩咐摆好鲜果、烛台和宝鼎,烧香而起,我和他只得腾起云来,驾到半空中,看着地下的景色,有些恐高。
天色银灰,百里都是皑皑一片,潘叔和我看着满眼无人,而高台筑起,不是滋味,忽而,天中出现两个身影,都戴乌纱帽,身着素雪盘领袍,手持折扇飘了过来。
潘叔赶紧作揖,“贫道武当道人,参见风神、雪神。”
两人都颇有官家气派,见了潘叔行礼,回道:“免礼。”
“在下见过两位神仙。”
左边一个美髯长须,折扇指着我问:“岂有此理,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我为什么要拜?”
潘叔说:“快,玉佩拿出来。”
我只好将怀中玉佩掏出,两人见了都有些吃惊,潘叔说:“凡间帝王所赐,此人前身为宗室子弟。”
“既然如此,”右边一个作揖,“本神腾六见过皇子。”
美髯长须的风神却“哼”一声,“还有脸说是宗室子弟,始乱终弃,算什么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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