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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寒玉冷笑着,看着他们,已不屑再出手,奇怪的是红旗镖局的镖师,也都在袖手旁观,没有一个人来助他们的总镖头一臂之力。
剑光闪动,谢晓峰头上又多了条血痕,这次剑锋割得更深,鲜血一丝丝沁出,染红了他的衣领。
夏侯星盯着他,道:“你说不说?”
谢晓峰道:“说什么!”
夏侯星道:“只要你说出她在哪里,我就饶你一命。”
谢晓峰目光注视着远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这个人、这柄剑,过了很久,才缓缓道:“她心里既然没有你,你又何必再找她?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夏侯星额上青筋一根根凸起,冷汗一粒粒落下。
谢晓峰道:“何况,我也不想要你饶我,要杀我,你还不配。”
夏侯星怒吼,忽然一剑刺向他的咽喉。
可是这柄剑刚一动,就听见“啪”的一响,剑锋已被谢晓峰双掌夹住。
夏侯星想拔剑,拔不出。他也知道自己内力和剑法都有进步,自从败在燕十三剑下之后,他的确曾经刻苦用功,只可惜他还是比不上谢晓峰,连受伤的谢晓峰都比不上。
他已发现自己永远都比不上谢晓峰,无论哪一点那比不上。
要一个人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不是件容易事,到了不能承认的时候,那种感觉已不仅是羞辱,而且悲伤,一种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悲伤。他脸上已不仅有汗,也有泪。
他身旁还有个人在叹息。
曹寒玉已缓缓走过,叹息声中充满了同情和惋惜:“若没有这个薄情的浪子,嫂夫人想必能安守妇道,夏侯兄也就不会因为气恼而荒废了武功,以夏侯兄的聪明和家传剑法,也未必就比不上神剑山庄的谢晓峰。”
他说的实话。一个男人娶的妻子是否贤慧,通常就是决定他一生命运的大关键。
夏侯星咬紧牙,这些话正说中了他心中的隐痛。
曹寒玉又笑了笑,道:“幸好这位无情的浪子也跟别人一样,也只有两只手。”
他掌中也有剑。
他微笑着,用剑尖逼住了谢晓峰的咽喉,道:“三少爷,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晓峰还能说什么?
曹寒玉道:“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松开你的手?”
谢晓峰知道自己的手只要一放松,夏侯星的剑就必将刺咽喉。
可是他不放手又如何?一个人到了应该放手的时候还不肯放手,就是自讨无趣了。
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做这种事。谢晓峰绝不是个愚蠢的人,现在已到了他应该放手的时候。
到了这时候,他还不能忘怀的是什么人?
是他的父母双亲?
是慕容秋荻?
还是小弟?
忽然间,铁开诚掌中的剑光暴芒,袁氏兄弟立刻被逼退。
他终于使出了那一剑!
夺命十三剑的第十四剑。
剑光如飞虹,森寒的剑气,冷得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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