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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李银娥先进屋了,脸上挂着一嘴的姨母笑。
徐檀兮抬脚,跨过门槛。
戎黎把打火机上燃着的那簇光吹灭:“脚不疼了?站那别动。”
她便不动了。
他拿起手电筒,走过去,还是那句:“以后还多管闲事吗?”
她眼里有淡淡笑意:“那你还管我吗?”
“谁管你了。”
戎黎扭头就走,眉宇之间全是烦躁。
徐檀兮一瘸一拐地追到门口:“先生。”
他站住了,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她。
“我们算朋友吗?”她怎么藏也藏不住眼里的期待与热切,那样专注地看他。
戎黎怀疑,他真的有夜盲吗?
想必是那些庸医扯淡,他怎么可能夜盲,他连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人做朋友。”他晃了晃手电筒,光在她裙摆处跳跃,“尤其是女的。”
徐檀兮迟疑了一下,壮着胆子问:“那我们什么关系啊?”
他想了想:“村友。”
戎村友转身回家了。
徐村友失落地揪着裙摆,心想:好难啊,这么久才只混了个村友关系。
翌日,北风呼啸,寒意凛凛。
天是越来越冷了,李银娥把吃饭的小桌子搬到了烧火后还有余热的灶台旁边:“我刚刚去买包子,碰到宋家村的人,就问了一嘴宋老三媳妇的事。”
徐檀兮把早餐的小菜都摆好:“是谁抓她回来的?”
李银娥盛了两碗粥,又给徐檀兮递了双筷子:“谁也没抓着她,是她自个儿回来的。”
“为什么?她走不了吗?”
李银娥坐下吃饭,她夹了个肉包,咬了一口,叹气:“还能为什么,舍不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呗。”
她不叫芳芳,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叫什么名字,她腹中的孩子五个月了,还有一个正在牙牙学语的女儿。
风起了,树叶无根,飘得到处都是,女人站在窗边,呆呆地望着高高的天。她望了好久好久,婴儿床里的幼女醒了,口齿不清地在喊妈妈。
“嗯嘛嘛嘛。”
女人回了头,泪湿了眼睛,她走到婴儿床的旁边,轻轻地摇,摇啊摇,摇啊摇她又望向远处的天,哼了一首家乡的摇篮曲。
没有人听得懂她在唱什么,她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了。
帝都。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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