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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里边突然安静了下来。
又等了会,依旧是悄然一片。
伏泽睁开眼,试探着喊了句:“云昙?”
没人回应。
“云昙,你还好吗?”
他手指搭在门柄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耐心地敲了几下,他改敲为握,似是作出了决定,“那我进来了。”
“咯吱”
伏泽推门而入,一眼扫见躺在浴缸里,半浮在水面上,安安静静睡着了的云昙。
要命……
伏泽轻啧了声。
果然,这下麻烦了。
伏泽试图把眼前这具身体看成人形雕塑。
从水里捞起,裹上一层浴巾,小心的擦拭,随手从衣柜取出件睡衣样的东西,换装,再扶着雕塑坐起,取来吹风机吹干头发……
一系列动作弄完后,伏泽长舒了口气,看看床上睡得香甜的某人,再看看自身这狼狈的样子,他自嘲了句:“我真是欠你的。”
时候不早了,伏泽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在床头坐下,并随手拉了灯。
窗外的暴风雨早已停歇,云层散去,今夜洗涤后的月光格外清新透彻。
月色穿过玻璃散落床头,光线柔和皎洁,朦朦胧胧地映照出屋内事物轮廓。
在皎洁月光的笼罩下,云昙平静地躺在床上,那一刹那像月下美人,不吵不闹,清雅绝尘。
伏泽微微俯身,伸手朝那张脸探去。他修长的手指从云昙脸颊抚过,一一描绘,勾勒着,指甲顺着下颚线往下划去,一点点的,在喉结处停顿了下,紧跟着突兀地整只手覆上去,单手掐住了咽喉。
精致、脆弱,流淌的动脉在他指尖跳动,如同花叶的根茎,仿佛随时能被摧折。
“为什么不一样了?是我的问题,还是说,你和我一样……”伏泽眼底浓郁的情绪隐藏在黑暗中,神色莫测,他五指模拟着收缩了下。
眼前人开始皱眉,呼吸急促,拼命而徒劳地挣扎着。
他眨了下眼,手指跳动了下,脑海里的幻想褪去,某人胸膛依旧平缓起伏着,毫发无损。
伏泽静静地看了几秒,松开了手,突然,他俯身咬上了那个喉结,举动间带着某种动物野性的凶狠,可最终落点却是很轻,很轻,像是大型野兽露出了利爪,挑逗着,试探着要不要咬断手下猎物的脖颈。
最终,他退去了,偏了偏,移到一旁的锁骨上窝,唇齿间咬合,逐渐加深力度,直到主人传出细微的响动,他磨了磨牙后,还是松口了。
伏泽摸了下自己锁骨边上那个牙印,再朝云昙那边扫了眼,他有分寸,别说流血,最后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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