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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想见他,于是说:[可是你阳台的灯还没关。]
两秒后,那边回:[哦,对。]
许星把窗帘彻底拉开,满怀期待地等着对面的人出来。
她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可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心脏就砰砰直跳,好像飘浮在云端,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不多时,对面客厅出现一个人影,和白天凌厉的形象完全不同,透着困意和慵懒。
走路也懒懒散散的,锐利的眼半睁不睁,还打了个哈欠。
许星撑着下巴看他,眼睛都弯起来,她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词:可爱。
当野狼褪去一身凌厉的皮,就变成了一只小狼崽。
温峋正准备关灯,突然看见对面窗户前还坐着一个小姑娘,便打开了阳台门。
十月底,晚上已经有些冷,他还是只穿了一件t恤,一条不知洗过了多少遍的灰色运动裤。
此时正双手插兜,懒懒地依靠在墙上,一条长腿曲起,带着困意看向对面的姑娘。
“大半夜的瞎看什么呢?”嗓音沙哑,低沉,像是被砂纸磨过,懒懒的,让人心痒,“头发吹干了吗?”
许星突然觉得耳朵后的一片皮肤有点痒,那痒顺着经络,一直蹿到小半边肩膀。
她伸手捏了捏脖颈与肩膀交接的地方,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正准备吹。”
温峋点头,睡意被困在嗓子里,嗓音喑哑,带着磨砂般的质感:“嗯,你吹。看你吹完躺床上了,我再关灯。”
许星心跳猛地加快,喉咙发痒,握住吹风机的手下意识用力。
他总是这样,毫无保留对她好,宠着她,顾着她,陪着她。
以前她不知道,只觉得安心,开心。可现在,他一句话都能让她心跳加速,让她心悸到快窒息。
于是她在对面人慵懒困顿的视线里,举起吹风,嗡嗡的声音响在耳畔,却遮掩不住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好像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温峋靠着墙,站在夜晚的凉风里,等了她十来分钟。
许星收了自己的吹风,扬了扬已经干燥的头发:“已经好了。”
“嗯。看到了,早点睡,晚安。”
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哈欠,却没有转身,似乎是在等着她关灯。
许星扬唇,朝他挥了挥手:“晚安。”
然后恋恋不舍地拉上窗帘,关了房间里的灯。
却没有立马躺在床上,而是将窗帘拉开一个小小的缝,看见温峋回屋的背影,阳台的灯灭了。
桌面上还摆着她的速写本,上面是她发呆时写的话:
[如果喜欢有味道,那应该是桂花香。
因为我在那一刻意识到,我喜欢你。]
-
躺回床上,手机震动的频率堪比电钻,打开一看,全是宋婕发疯的轰炸。
许星钻进被窝里,将来龙去脉和她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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