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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被杨皇后打这事,还是谭氏回府后长吁短叹的与沈清台嘀咕,她偶然听到的。
“也不知为何,我觉得七殿下对我有莫名的敌意,以前还没开国时是没有的,见面都亲亲热热的打招呼。”
谭氏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沈清台吃了个曦月亲手包的巨丑饺子,听了没在意,“七殿下比咱们曦曦还小呢,怎么会对你有敌意?别瞎想。”
“真的!”谭氏急了,“他瞧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敌意,甚至有点恨,我也没得罪过他……”
“还恨?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知道什么是恨?你呀,就是太累,回头跟皇后娘娘告个假,正好也该回老家祭祖了,你回老家走走。”沈清台不信反笑。
笑罢又问:“溪南呢?这臭小子又去哪里惹祸了?你今次去祭祖,带上他,最近京城不太平,我听言贺说,接到好多官司,都是这些个弟兄们的亲戚和孩子在闹……”
话刚说到末尾,沈溪南便跌跌撞撞跑来了,“爹,爹,不好了,死人了!”
“哐啷。”
谭氏手里的勺子掉落在地,夫妻二人快速的对视一眼,脸色都极为难看,“怎么回事?”
问话的是沈清台,军旅多年的他,此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沈溪南喘匀了气,才快速道:“天策回府后,原本只是被训斥了一顿,没被关祠堂,是他表哥在外惹了人命案,求到他娘那里,他娘包庇他表哥,致远侯知道了要休了他娘,他替他娘出头,然后被打了个半死,不过孩儿已经给他送药了。”
沈清台夫妻二人闻言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信勇侯府出人命案子就行,别人哪管得了那么多。
然而,刚松了口气,心还没彻底落下呢,周妈妈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了,“夫人,您稍等,容奴婢去禀报一二。”
“我等不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巧芳,巧芳,你可得帮帮姐姐,那挨千刀的,怎么不死在战场上,想我二八年华嫁给他,他那时都四十了,如今孩子有了,功名有了,他就要休了我。”
致远侯夫人张钟氏哭喊着进了屋,周妈妈在身后苦着脸。
谭氏和沈清台二人又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打鼓,也明白张钟氏这个时候过来是什么意思。
沈清台站起来,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老嫂子来啦,你们妇人之间说体己话,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正好有军务要处理,我先去忙。”
张钟氏闻言没有放人,反倒哭得更厉害了,“沈兄弟,你莫要走!我今日就是要他老张身败名裂!功成名就了就抛弃糟糠之妻,你和巧芳可得给我做主啊!”
说罢就坐地哭诉起来,边哭边说自己这些年多不容易。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整天被人追杀,我为了保护他的孩子,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现在好了,他得了爵位了,富贵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沈兄弟,巧芳,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沈清台和谭氏两人无奈极了,偏偏又不好说什么。
“嫂子,你先起来,什么事慢慢多,张老将军怎么可能是那种抛妻弃子之人?这里边肯定有什么误会,有什么委屈,你先起来再说。”谭氏好言好语劝说,又亲自去扶人。
周妈妈很有眼力见的拿来凳子,又出门把风,不让人听见里面的谈话,张老将军可是致远侯,不能从信勇侯府传出什么有损致远侯府声誉的话。
张钟氏坐下后,不哀嚎了,只一下一下的抽泣着,手绢都哭湿了两条。
谭氏瞄了眼沈溪南,沈溪南意会,拉着曦月便从侧门离开。
曦月不想离开,她记得前世鸿照皇帝开国后除了大力恢复民生外,还干了四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削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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