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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第1页）

见到她的时候，我在车站欢呼雀跃地和她拥抱，简直粘得要死。

那天我们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接吻，很短的几秒钟，但是特别疯狂。

她的家很远比我想象得大，她爸爸还喜欢养藏獒，每天都要到菜市场买肉给它吃，它很凶恶并受到训练，他爸爸回家的时候就喜欢把狗放出来遛狗，当那只狗从笼子里串出的那一刻，我吓得两腿发软，一步也不敢挪动。反正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总能激起柚子的怜爱，她看我吓成那样，她笑得花枝乱颤，然后过来箍着我的脖子，亲了我脸颊几下，那时她妈妈就在我们身边，或许是心理因素吧，总感觉她妈妈眼神里有什么异样。

等待晚饭的时间里，柚子带我到她家后院子，她家院子里种了很多花，十分漂亮，柚子边开了水龙头浇花，她实在不懂怜香惜玉，用粗大的水柱直对那些开得正艳的花骨朵上狂浇，我在一旁为花抱不平嘴里念叨了几句，没想到就偏偏惹了柚子了，她把那水柱直对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用旁边的盆接了水对她身上倒，说实话，那时候真疯狂，在花香满园的后院，我和柚子就像孩子一样胡闹，因为她老妈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不过我是最惨了，我是全身上下湿透了，而柚子倒没什么，是啊，水盆哪能敌得过水枪呢。

她老妈当然用苏州话数落了柚子几句，我在心里也很委屈，我是你客人啊，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我向柚子狠狠地瞪眼睛。

柚子帮我拿了些换洗衣服，引我到卫生间，然后我听见她在外面说，“你等我一下，我帮你洗。”

没想到这句话被她妈妈听到了，只依稀听到她老妈对柚子说了些话，柚子便不进来了，晚上后来柚子告诉我说，她老妈好像察觉了什么，她妈说小七那么大人了，自己会跟自己洗澡。

我便赖皮地说，我不会啊。她冲我瞪眼睛，“少来了。”这也是柚子的口头禅。

那天我和柚子依然紧紧地搂在一起，她说热，我便很色地说，你脱了吧，柚子向我愣眼睛，“才不脱，不然被你占尽便宜。”

“那我帮你脱。”我说着又和她闹起来。

等我们缓和下来的时候，柚子开始没有反抗，她只是目光如水地凝视着我，我便轻轻地脱下她的衣服，开始亲吻她。

……

虽然和柚子很亲密，但那个晚上，我只是把我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身体上，只限于互相的爱抚，并没有任何更加深层次的动作，以后的以后也没有。学医的我们对性事很明了，因为柚子以后要嫁人，爱一个人不等于要占有，我想把柚子交给另一个人，让另一个人疼爱她一生一世。

44

44、第四十四章　。。。

回想起和柚子相处的时光，总是觉得快乐的时光很短暂，虽然时间长达四年，但这四年，那些有关柚子心酸的记忆像烙印刻在心里，我终究没有记起，在我们分开的最后，我和柚子是由于什么原因而陷入无休止的冷战，然后残忍地蹉跎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日子。

我们即将实习前，我的生日来临了，清晨我很早就醒来，等着柚子的祝福，可最终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收件箱，心里不是个滋味，柚子真是一个脾气大的女孩，一旦选择不会原谅我，即使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我和吵架的缘由是柚子说我自私，没有和她一起留在苏州实习，她在她父亲的安排下在苏州一家大医院实习，实习后可能就顺风顺水地留在那里工作，她爸爸的社会地位可见一斑，柚子执意让我也去苏州，而我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了家乡的Y城，我是家中的独女，还是想留在家乡的父母身边，再者相比于人才济济并经济发达的苏州，家乡的Y城就业机会比较大，我不停安慰柚子，苏州离Y城坐汽车也不过两个小时嘛，而且以后通了高铁速度更快，柚子丝毫没有理会，她认为我太理智了，理智地让她觉得我丝毫没有把这段感情当回事。

我便和她有了争执，眼看还有两个月就是我们分别的时刻了，她却赌气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讲话，我原本以为在我生日这天，她会放下她大小姐的架子祝我生日快乐，然后让我们重修于好，可是没有，生日这天，我整天都闷闷不乐，她让这个世界上今天原本快乐的人心情糟糕得一塌糊涂。

晚上，当宿舍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为我庆祝生日的时候，舍友们都在纳罕柚子为什么没有来，姗姗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劝我打电话给柚子，到底是姐妹一场，有什么误会今天可以暂且搁下，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在惴惴不安中拨通了她的电话，她的彩铃响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的内心焦灼，并且十分难过，我知道柚子在面对我的电话在踌躇，她的心在那刻，是多么决绝啊。后来我在书中听过一句话，一个人有多决绝说明感情越深刻，可那时的我没有参透这个道理，生日这天，我无助地站在餐馆门口，抛下一屋子为我庆祝生日的人，蹲在地上痛哭，姗姗出来搂住我，她也埋怨了柚子，再怎么着也是你的生日啊。

最后，我擦干眼泪容光焕发地回到餐桌前，和舍友们觥筹交错、谈笑风声，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快乐，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全部悲伤赶走，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和柚子在一起的生日了，所以柚子，你怎么可以忍心错过呢。

“我已经错过最后一班车了。”我们吃过晚餐，在南京大街上漫无目地闲逛时，我终于收到柚子的信息，我看着这短短的几个字，泪水流了下来，在朦胧的视野中，看着南京的车水马龙，找不到方向。

“对于你，柚子，从来没有最后一班车，我的心只为承载你，只会为你停止。”我发条这条信息，反复在心里说，“柚子，请珍惜，请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光，我们以后要更奔东西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哪一天，但总会那么一天，你会遗忘我。你会过从前属于你正常的生活轨迹，我再也不会烦你了，你再也不需要在我们亲密的时候遇到熟人时躲开……我们始终无法跨越那道坎，在阳光下生活。”

她没有回复，那晚，我把手机放在枕边，赌气地关机，后来又情不自禁地开机，但直到十二点，始终没有收到柚子的信息，我最后终于死心了，那年的生日我的愿望是：

希望我和我的柚子，这辈子做不成情人，但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那时意气风发的我们总是喜欢把一辈子挂在嘴边。和柚子冷战的日子很煎熬，不见到她的时候拼命捕捉她的身影，见到她的时候又刻意避开她，留给彼此一个冷漠的背影。但那些日子，我似乎放开了，因为柚子做得很决绝，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这是这种感觉吧，也许是自己骗自己，我似乎恢复到没有柚子的从前，很自然地和舍友们聊天，连微笑也不像从前那样刻意装给柚子看，而是些许发自内心的。

敏感的柚子似乎也觉察到这点，一个傍晚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正好和门口的她四面相对，她那楚楚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出乎我的意料搂住我的脖子，紧紧地抱住我。

我和柚子吵了无数的架，而这次，我们之间，没有言语，没有谁主动求和，只是无声地拥抱。即使时间过了那么多年，我依然记得柚子箍我的脖子是那么紧，紧得我都透不过气来。而我们忘了周遭的一切，因为教室还有零星的几个人在，但我们却顾不了这些了。实习就相当于分离了，大家各奔东西，谁也不会在意我和柚子这微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