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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第1页）

好几天了，没有听到师傅喊他去打井，这一天，天狗早早的就起来了，想去师傅家看看什么时候打井。

“五兴，五兴！?”

天狗一上堡子门洞，就看见五兴在前面街道上走，走得懒懒的，没有了一点精气神。叫一声，这孩子瞄见是天狗，竟不作答，转身钻到小巷去再不出来。天狗觉得奇怪，他本偏就是个好事的鬼头，于是追进巷里，看到五兴面壁而站，拿指甲划墙。

“五兴，犯什么病，叔叫你也不理！”

天狗拿手去扳五兴的头，五兴却把天狗的手推开，说：

“天狗叔，你不要叫我，叫我，我就要哭哩！”

天狗就笑了：

“你这没出息的男子汉，还是为你爹不给买游泳裤生气吗？你瞧瞧，叔拿的什么？”

天狗手里亮的是一件艳红的游泳裤。五兴看到泳裤却并不显得激动，反而抬脚就走，天狗一把扯住，知道一定有了什么事故，于是就连声追问。五兴说：

“这裤衩用不着了，我爹让我打井哩。”

天狗听了，就给五兴道着不是，怨怪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师娘的重托，这井把式就专横独断了。

“五兴，我给师傅说去，我和他打井能忙得过来，用不着叫你回来！”。

五兴说：“我爹不会见你的。”

天狗说：“这你甭管，师傅在家吗？”

五兴说：“爹不让我说给你。”

五兴虽小，却有他娘的德行，看着天狗，眼泪就流下来，天狗骂他“流尿水儿。”

这孩子却说：“天狗叔，你以后还让我去你家玩蝈蝈吗？”

天狗点了点头，取笑这小东西尽说多余话，五兴却跑出巷子再喊也不回头了。

天狗一脸的疑惑，快步的来到师傅的家门口，师傅没有在家，只有师娘一个人在屋里面。菩萨女人脸色有些浮肿，出来招呼他，天狗看到师娘的脸色有些不对，当下心里着实是慌了。给师娘说起五兴的事，女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脸的苦相。

“师傅呢，他怎么真的就不让五兴念书了？”

“他在来顺家打井，一早就走了。”

“师傅不是说要等来顺家请的吗？”

“……”

“怎么没给我吭一声？”

女人看着天狗，犹豫了一会说：“天狗，你一点还不知道吗？”

“师娘你怎么和五兴一样，真是急死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啦？你们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他现在不是你的师傅了。他说他好不容易学了打井这手艺，不愿意让外人和他在一个碗里扒饭，要挣囫囵钱，就让五兴替了你。”

“这是真的？”

女人说：“……昨日一早到今天，我就盼着你来，又害怕你来。这心里面真是煎熬死了，真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啊。”

天狗听到师娘的话，一下子呆在那里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避开了女人的脸，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然后蹲在门槛边上开始一个劲的吸着烟。他发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落在地上的烟缕竟红得象蚯蚓的血。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天狗，一时间院子里面静的没有了一点声音。

忽然矮墙那边的邻家院子传来了声响，那是邻家媳妇在井上吊水，辘轳把儿发出吱吜吜的呻吟。女人看着蹲在门槛上的天狗，心里面觉得好痛，她最后还是痛苦的对天狗说：

“你把那裤子退了吧，天狗，你也再不要来见他，这个无情的人。你是墙高的大人，有志气的，也不是离了他就没得吃喝的……”

天狗看着女人为了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的痛苦，反倒不感到自己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他越发懂得了这女人的好心肠，心里面越发喜欢了这个女人。于是就沉沉静静地对女人笑笑，说：

“师娘，这没啥，师傅这么做，我想得开，我不恨他。他毕竟还领了我一年时间。现在我要离开他了，我是没事的。我只是担心让五兴停学去打井，这终不是妥事。五兴还小，总恋着这裤子，就留给他，我还是要常常来这边呢。”

天狗的话让女人很是感激，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不过还是忍不住为了天狗而伤感的流下了眼泪。天狗见女人竟然为了自己流下了眼泪。心里面大是快活：好你个井把式，不要我了，就不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在哪里混不到饭吃。因为师傅和五兴去打井了，家里面就师娘一个人，于是天狗一下子胆子大了，或许是为了报复井把式不要他当徒弟了，你既然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了，今天我要肏了你的女人。于是鬼使神差的，天狗一把将女人抱在了怀里面，抱进了屋里面，抱到了炕上。或许是女人心里面也觉得愧疚于天狗，所以这次她并没有反抗。任由天狗将她抱到了炕上。她觉得天狗也就是想亲亲抠抠摸摸吧，忽然女人见天狗过来解她的裤子，女人就急了起来：

“死天狗，你疯了吗，大白天的进来人怎么办？”

“好师娘，这次你就遂了我的愿吧。我之所以跟着他干，就是为了每天可以看看你，接近你的。现在再没有了这样的机会。你就发发善心，让我好好弄一回吧。上次吃你下边的时候五兴还没有生呢，这么多年了，每次梦里面我都想着和师娘弄呢。求你了师娘，可怜可怜我吧。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