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两人交手片刻,劫兆被沉重的巨大铁算盘砸得手臂酸麻,长剑几度脱手,忽然省起:怎么这大胖牛的算盘砸来砸去,几十颗墨斗大小的算珠却全无声响?仔细一瞧,才发现全都铸死在盘上,忍不住咒骂:「娘的!这跟拿一大块铁牌扁人有什么两样?敢骗你老子!」蓦地身侧两缕阴风点至,劫兆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瘦猴儿平白衣的判官笔双双落空;还没喘过气来,一斧又拦腰劈扫,劫兆变招不及,避无可避,硬是挺剑一挡,怒吼:「卑鄙!」谁知吼声奏效,金斧一把撞上了剑棱,居然自己收力,矮小的何言勇一个空心筋斗翻出战团,又阴沉沉的抱着大斧头,躲在一旁窥伺。
劫兆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庆幸还是鄙夷,百忙中低啐一口:「还说暴虎咧,分明是胆小如鼠!」古不化一听不对,拎着铁算盘边打边解释:「不对,鼠是我家老六,他叫『忌器投鼠』夏无光,可惜死啦。」「那我不是应该很难过?」
「我不知道你。我自己是挺难过的。」
「闭嘴!」瘦猴平白衣怒吼一声,两支判官笔分打左右:
「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劫、古二人绕着他打,一不小心挪了战圈,便将他晾在一旁。纠缠数十合,劫兆突然发觉还是这个痴傻的大胖牛最难斗,几次差点被他缴下兵刃,慢慢的有点气力不继,败象已呈。
而「过隙白驹」司空度仍未下场,只在一旁静静观视。
角落里忽来一把清洌的女声:「天城山黄庭老祖的『列缺剑法』是什么玩意儿,也敢拿来丢人现眼?以快打快最是耗力,连这也不懂?」喉音脆甜动听,语气却颇为冷傲,听着只觉背脊一股寒凉,彷佛感染了话里的不豫与讥嘲。
劫兆被喊破路数,不觉一惊:「黄庭老道教的剑法,怎地还有别人识得?」无奈古不化却突然开窍似的,镔铁算盘越使越慢,每一记挟力沉雄,都比方才更加难当。劫兆没有转头循声的余裕,把心一横:「罢了、罢了!老爹教的烈阳剑只有那一招管用,眼下正是救命的当儿,我还宝贝什么?」奋起余力,手腕一抖,剑尖倏地幻出万点金芒,迎着白刃一挥洒,飕然飙射出去!
「烈阳剑式?照日辟邪——『金霞万道』!」
万点剑光之中,劫兆的形体慢慢模糊……古不化摀眼哀嚎、扔下算盘,退;平白衣乱舞铁笔,仍旧是退;何言勇掀倒几凳,举斧遮挡,连变五种身法六度移形,依然不得不退……剑出一瞬,剑者周身三丈方圆内,万物皆退!
——这……这便是天下无敌的「烈阳剑法」!
耀眼的剑光便只一瞬。劫兆内力用尽,倏地回剑收式,拳掌交错,剑锷平贴于额前,满室金光倏然交迭、飕飕不绝于耳;不过眨眼功夫,又回复成一人一剑。金光散尽的刹那间,一条黑影穿破霞晖霭晕,反掌扣住劫兆的脉门,当啷一声长剑坠地。来人左手连弹,封住他周身大穴,儒袖一挥,露出一张黝黑粗鄙的丑脸,正是「过隙白驹」司空度!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招可强不可久,」他凑近劫兆,笑得露出满口黄牙:「所幸四爷的『大日神功』练不到家,倘若剑芒再远尺许,或者再多留得片刻,在下便抵受不住了。」(不是练不到家,是我根本没练。)
劫兆嘴里干得发苦,突然有种疯狂大笑的冲动。
这个秘密在中州武林……不,应该说是普天之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照日山庄第十九代的三位公子,包括二哥劫军、三哥劫真,还有劫兆自己,无一学过大日功;唯一学过,并且练到第三重的大哥劫盛却已身亡,他的死在山庄之内成为禁忌,任何人都不准公开或者私下谈论,即使随着时间过去,这个阴影始终没离开过照日山庄。
没有了大日功,烈阳剑法根本毫无威力。因此劫兆三兄弟分别被送入中州东北方的道家盛境天城山,拜在道门高人黄庭老祖座下,成为不记名弟子,酌因天赋授与不同武艺。
劫家三兄弟不是一母所生,劫兆身为老么,自小受宠,因此二哥劫军特别看不顺眼,长大后常寻衅生事。此番落到劫军部下手里,少不得又要折腾,劫兆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冲司空度一耸肩:「司空先生,这回是你赢啦!我打不过你,佩服佩服!」忽然压低声音:「你也不是笨蛋,我就直说了。我一不怕打,二不怕骂,就算绑着游街都不怕。你玩够了就赶快放我,以后在一个庄里过日子,死活能遇得上。」司空度一笑。
「有件事情,料想四爷还是怕的。」
「那我怕的可多了。」劫兆涎着脸,贼眼滴溜溜一转:
「像我就挺怕死的,你总不能杀了我吧?」
两人相视大笑,笑得劫兆泛起泪花,见司空度眼底殊无笑意,才慢慢收止。
「司空先生若要杀我,须考虑三件事:皇城铁骑、照日山庄,还有我爹。」劫兆吞了口唾沫,开始认真担心起自己的未来。他虽没什么江湖经验,却认得亡命之徒的眼神。「皇城缇骑中不乏高人,能杀一流好手,照日山庄号令中宸九道八十一州,能杀有党羽组织撑腰的顶级好手。至于我爹,除了其它五位并列『中宸六绝』的绝顶高手,怕无人能在『烈阳剑法』下走完五招。」「四爷说笑了。所谓『亡命之徒』,是抓了脑袋往裤腰一掖,死活不论,先反再说。至于四爷说的,也都是极有道理的,不过,那是杀完以后的事啦。」望着司空度丑陋自得的笑脸,劫兆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冷汗直流,平日如灿莲花的舌簧突然失了效用,瞠目半晌,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心中仅只一念。
(二哥他……他要杀我!)
「你居然跟『过隙白驹』司空度谈条件,真是笑煞人也。」角落又传来那把清脆冷冽的女声,劫兆精神一振,暗想:「喉音美妙,身段形貌必佳。耳福既享,倒不能失了眼福。」但见廊间暗影一开,走出一名修长的红衣女郎,薄罗衫子薄罗裙,绯红绣金石榴色,手提一柄小巧的画眉弯刀,连刀鞘也是红彤彤的,明明大金大红最是俗丽,穿在她身上却有些出尘之感。
女郎下裳里还穿着白绸细裈(裈,音「昆」。有裆的裤子),足蹬一双红帮凤头靴,约莫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周身俱作武人装束:雪白的绸袖窄而贴身,双手束有红护腕,胸腹间的围腰款式与男子如出一辙,束上绣金带子,更显得纤腰紧致、胸脯浑圆,明艳里带着三分英气,分外撩人。
她只比寻常女子略高些,约至劫兆颔下,足胫却硬生生长了半截,被裤管靴筒一裹,比例极美,益发出挑。劫兆想象她剥去绸裈绣靴之后,那双赤裸的腿子该是如何浑圆修长、结实腻润,裤裆里不觉有些硬,只得微微弯腰,免得露丑。
红衣女郎的相貌自然是极美的,生得一张雪白清秀的瓜子脸蛋,只不过与她过人的修长腰腿一比,再标致的容颜都不抢眼了。劫兆估计她绝不超过二十,实际年龄可能还更小些,只是眉带讥诮、唇抿冷笑,乜着一双长睫弯弯、黑白分明的凤尾杏眼,怎看都有股跋扈之气。
劫兆省起她是数落自己来着,虽在难中,不忘反唇:
「怎么?官府规定不能谈么?」
女郎看也不看他一眼,小巧的下颔高高抬起,冷哼一声:「堂堂照日山庄的四公子,忒没见识!人说:『七禽六兽,十三衣冠。』乃是东胜州道上数一数二的巨寇,『邪火六兽』杀人越货,行事只凭好恶,全无道理可言,你竟想跟排行第二的『过隙白驹』司空度谈条件,岂非笑掉旁人的大牙?」劫兆恍然大悟,从头顶凉到了脚掌心,才知自己一头撞进了死路。
「七禽六兽,十三衣冠」,是近年来中宸州东邻最响亮的绿林字号。据说这十三人乃是当年魔教余脉之后,世代守卫魔教隐藏在东境的秘密势力,等待天下大乱、魔门再兴的时刻来临。在他们口中的「逢魔命世之时」到来前,原本与黑白两道秋毫无犯,甚至不为人知,直到有人误闯秘境,无意中解开「邪火六兽」的禁制,才将这六名魔星放入东胜州武林,从此无有宁日。
七禽不出,「邪火六兽」无疑是当今武道上最令人头疼的麻烦之一。他们没有门派约制,不买黑白两道的帐,不理会任何约定俗成的江湖规矩,我行我素,完全没道理可讲,谁遇上谁倒霉。唯一能指挥六兽的,只有六兽之首、人称「中原逐鹿」秦失道的神秘人物,偏偏此人见首不见尾,似乎没有同五兽一起行动的习惯,任由五兄弟胡作非为,徒然遗祸。
劫兆冷汗直流,勉强收摄心神:「奇怪,劫军怎会结交六兽这等样人?这些煞星要是堂而皇之进了照日山庄,爹肯定容不下。可惜爹不能出手……」忽听司空度笑道:「姑娘好眼力,总还强过了照日山庄之人。却不知姑娘芳名,师承何处?」劫兆暗叫不好:「这死马说话如此客气,少不得要干坏事了。」红衣女郎冷冷一笑,傲然道:「想知道本姑娘的尊号,不妨问问那头淫鼠夏无光。」劫兆想起适才胖牛古不化之言,心想:「莫非那『忌器投鼠』夏无光,竟是这个美貌的大姑娘所杀?」果然此言既出,四人面色阴沈。古不化鼻头抽动、窸窣有声,居然哭了起来。
我低调,不是让你们以为我好欺负的!家族的仇,我亲自来,一个人,也跑不掉!...
代号烈焰,性如烈火,即便身处绝地,不改狂兵本色!一代传奇兵王林焰被敌人陷害,被叛徒出卖,痛失战友和挚爱,却带着强烈执念,远赴危机四伏的战乱地区,和美女董事长同生共死,一起谱写热血战歌!我叫林焰,代号烈焰。生死看淡是我的人生信条,不服就干是我的做事原则!...
我抽烟,喝酒,吸薄荷,杀人,泡妞,爱做饭,但我知道我是一只好猫。我,大橘王,打钱!新书魔尊练习生已发布。...
她本是第一珠宝世家的大小姐,却错信白眼狼,家业被夺亲人惨死。再活一世,竟得到神奇异能!鉴宝石加buff,不仅要重振蓝家百年基业,还要好好弥补前世那个她避如蛇蝎的男人。选举后台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最英俊的总统候选人温穆楚,一把搂过紧张得团团转的女人,低声问道听说你要补偿我?他眸底闪烁着潋滟光芒,今晚总...
我叫常胜,常胜将军的常胜,常常胜利的常胜。我追求的不是有趣的足球,而是可以获得胜利的足球,胜利让我热血沸腾,胜利让我觉得足球有趣!如果你也讨厌做一个失败者...
一夜改变了一生。她从女孩蜕变为了女人。再从盲人按摩女变成了未婚妈妈。后来,那夜的男人腹黑回归,她成了他眼中的猎物,再也逃不脱。那时她方知,她的缠绵只归他所有,有些缘份,注定是在另一个错过中许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