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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不成,朔烬便又重新隐去身形,放出神识继续探查周围可疑之人。
结果这回又有所获!
这次是名澜沧宗弟子,朔烬记得在山门前,那人缩在澜沧宗队伍的最后头,看起来应该是个不受宠的低等弟子。
大喜之日,他怎么独自一人遛出凭虚台了?而且……
那人眼神闪烁,弓背驼腰,不停地四下张望,看起来可疑之极,浑身更是透出些许猥琐气质。他在一番张望之后,确认周围无人,便扯着袖子、低着嗓子,轻轻地叫唤起来,“云郎……云郎……”
朔烬:“……”
“云郎……在吗……在吗……”
朔烬:“……”难道炉鼎都是这么呼唤同伴的吗?
那名可疑的澜沧宗炉鼎叫了半天的“云郎”后,终于打消了念头,叹了口气:“我的云郎啊……你怎么忽然不认得我了呢?”
朔烬眼皮一跳——这语气,莫非是有内情?
他想起澜沧宗宗主提过,云郎曾是澜沧宗的炉鼎,与眼前这人系出同源,难不成剑道第一人的沉陵尊君,竟然被绿了?
那可真是太离奇了。
朔烬双眸微微发光。
他思索一番,决定再试一回。澜沧宗弟子怕是不能装了,同门同派,他顶着张生面孔肯定不行,不如……
“这位师兄,不在凭虚台赏宴,怎么出来了?”
素色长裙的女子亭亭而立,正是朔烬方才撞见的女修模样。
苍狼大王内心狞笑,既然骂我不知廉耻,我就顶着你的相貌做些不知廉耻的事。
澜沧宗弟子一惊,忙行了一礼:“若、若水师姐。”
正道宗门间,走访往来,平辈见面都是互道师兄弟、师姐妹。若水?难道那名女修是剑门掌门之女初若水?
“初若水”盈盈回了一礼。低头时,金色兽瞳微微一闪,内心惋惜:早知道那女修这般来头,他就该一并掳走呀!
朔烬:“方才听师兄呼唤云郎,正巧,我也受师父之命寻找云郎,不如我们一起呀?”
澜沧宗弟子讪讪一笑:“罢了罢了,云郎如今能与沉陵尊君结为道侣,想必是不方便见我们这些旧友了。”
朔烬笑笑:“既能入沉……师叔祖的眼,想来也是品性高洁之人,师兄何以有此想法?”
澜沧宗弟子面色复杂。
朔烬又问:“你同云郎是什么关系?”
澜沧宗弟子:“我名唤秦郎,与云郎是同批的……弟子,往日里互相照顾,情同兄弟。”
情郎?
苍狼大王嘴角一抽,而后用着“初若水”的声线,重复了一声:“哦,情郎。”至于同批的弟子?怕是同批炼制而成的炉鼎吧。
秦郎:“……”
朔烬又细细打量起对方的相貌。长得倒是俊秀出色,眼神清明透亮。只不过明明是男人,说话时却仿佛故意捏着嗓子,轻轻柔柔的,扭着不怎么纤细的腰杆,硬要做出一副弱柳扶风之姿——看着不像是给女修用的鼎。
秦郎问:“若水师姐,那你可知云郎现下在何处?他自礼成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朔烬摇摇头。
——本尊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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