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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
突如其来的一声,她倏尔颤栗,缓缓抬头。
蒋璟言一张脸阴郁严肃,“别跟我犟嘴。”
自这个男人闯进她的生活,很少摆出如此蛮横的态度。
认识这么久,她自以为了解他,却在这短短一月内颠覆了所有。
那夜春宵,蒋璟言十分狂热,吮咬她的皮肉,近乎惩罚般厮磨,转天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大半个月没露面,更没留下只言片语,激起了她的逆反心,非要搬走。
男人床上和床下两幅面孔,她清楚,也避免不了心痛。
陈清直视他,“今晚和你同行的陶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放弃了尊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硬生生抛出这个问题。
男人喉结滚了滚,眼神无波澜,“问这个做什么。”
陈清闻言敛目,“房子我不要,钱我也不会收,你以后别管我了。”
“原因。”
她胸口沉甸甸,嗓音发涩,“以前管,是做慈善,以后管,是包养。”
男人沉默。
气氛愈是平静,陈清愈是混乱。
她收拾了桌上的垃圾,攥在手心,越过他,朝玄关走去。
握上门把手,她回头,“那晚之后我吃过药了,蒋先生放心,我不会用那件事威胁您。”
蒋璟言眼底是浓郁的戾气。
陈清没注意到,低着头补充,“您也不必因此补偿我。”
她语速极快,下一秒出门,迎面撞上连卓。
“陈小姐。”
经那一撞,震得她脸蛋颤了颤,挨了巴掌的余痛一波一波涌上。
陈清闷哼,含糊问好后冲向电梯间。
连卓没关门,半只脚跨过门槛,“蒋先生,要我去…送陈小姐吗。”
他本想说‘去追’,可蒋璟言脸色不好,怕不是吵架了。
“不用。”男人倏地抽出衬衣下摆,动作又狠又烈。
连卓留意着余光里,迟疑,“现在凌晨,陈小姐好像没换厚衣服…”
一片死寂。
蒋璟言立在岛台旁,兀自倒了满杯酒,仰头灌下。
灼烧感滑过喉咙,刺激得他眯眼,“不管她。”
电梯‘叮’一声到达20楼。
紧接着,蒋璟言略沙哑的嗓音从半敞的房门漏出,“陶小姐的礼物……”
门关严了,后半句没听到。
陈清摁了一楼,扯紧领口,五脏六腑随着电梯里的失重感,抻得她身子发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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