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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苍不答,长舒便伸手去掰他肩膀,想让容苍转过头看着他。
拽一下,容苍就甩开一下。甩着甩着,开始攥着袖子抹眼睛。
“又哭什么?”长舒有些无奈,“被下药的又不是你。”
“长舒是觉得被下药的是你倒更好些?”容苍鼻头通红地转过来,“昨夜我一进去,便看到那老太监的手正想解你腰带呢!若不是你突然变了容貌,还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往哪里摸!”
长舒拿帕子替容苍擦着眼泪,问道:“后来呢?”
容苍正哭得起劲,被长舒一问,哭势说收就收。虚虚抬眼瞟了一眼长舒,又闪躲道:“后……后来……”
“嗯?”
“后来……那老太监就逃了。”
“我是问我。”长舒道,“我知道我昨夜被下了什么药。可有什么失态之举被人瞧见?”
“没人瞧见……”容苍愈发小声,心道反正他不是人,他是龙。
“那便是有失态了?”
容苍脸上慢慢浮起两抹红晕,咬着下唇不说话。
长舒喝了口粥,只道:“但说无妨。”
“长、长舒你……”容苍悄悄抬起眼皮,一边观察着长舒脸色一边缓缓说道,“你在床上……看到我来了……就、就抓着我不放……说……”
“说什么?”
“说要我帮帮你……”
长舒一眼扫过去,面上没有波澜,语气已然凛冽三分:“怎么帮?”
容苍嗫嚅道:“我也问你‘怎么帮’……然后你就……”
眼看长舒放下碗盏,手背青筋暴起,容苍又噤声了。
一句命令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说。”
容苍被话里的寒意吓得一颤,埋着脑袋斗争半晌,又怕自已迟迟不开口会惹长舒生气,进退两难间,干脆一咬牙,噼里啪啦扯开嗓子哭嚎着把该说的全说了。
说完便满脸通红地环抱住双臂,将脸埋进两臂之间,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没被开解不说,还要面对这般强硬的逼问态度。
长舒只觉胸口气结积郁,但也知此事错不在容苍。闭上眼试着稳住语调,短短吐出两字道:“出去。”
容苍满脸泪痕地从双臂中抬起脸来:“长舒……”
“你先出去。”
容苍不再多言,拖着步子走到门口,刚要迈出去,又走回来。
长舒不备,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像是被长舒这一眼伤到,容苍错开目光,蹲下身将长舒捏碎的碗盏收拾好,放到盘子里,低低说了一句:“长舒别弄脏手,我再去煮一碗。”
再默默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长舒孤坐在床上,神情复杂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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