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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凌兮家里找她,敲门没人应,手机依旧关机,在楼下等了半天不见人影,问附近邻居也没人知道。
没辙,我只能在她家的门缝里留了纸条,暂时回去了。
当我经过龙河桥时,那一日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凌兮孤零零的坐在桥的外侧,手里折着纸鹤,嘴里轻哼着歌。
当她回过头时,满是淤痕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轻轻地喊了我一声哥哥。
我的心中思绪翻腾,同情、怜爱、心疼、愧疚,一时间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我到底将她当做什么人来看待,是妹妹吗?不完全是。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试图找到凌兮,却始终没有消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学校开学了,我只能暂时停止寻找,将心思重新用在学习上去。
但事情就是这样,你刻意寻找时,找不到;你不找了,她自己就出现了。
傍晚,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带壳的干花生。
我茫然的四下寻找,最后抬头望去,借着路灯光亮,依稀可见,道旁的梧桐树上坐着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手里剥着花生,两只脚丫绊在一起,晃呀晃得,这俏丽可爱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的心里又惊又喜,仰着头,急切的问道:“我找了好几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凌兮低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嘴里嚼着花生,随手将花生壳丢了下来。
我着急道:“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不怕掉下来呀?”
她还是没吭声,我大声喊道:“听见没有,赶紧下来。”
凌兮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悠哉的剥着花生,最可气的是,她一边往嘴里塞花生,还一边看着我。
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一咬牙,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这梧桐树很粗大,从下面往上看还没什么感觉,从上往下看,真的有点让人害怕,估摸着得有两米来高。
还好我小时候就皮,爬树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但这小丫头是怎么上去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凌兮的身旁,略带责备地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爬这么高干什么,你不怕摔下去呀?”
凌兮轻轻摇晃着小脑袋,惬意的吃着花生。
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唉,听到了没有,跟你说话呢。”
她扭过头来,将一粒剥好的花生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放进嘴里。
干咸味的。
“对不起啊,三十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事,没能赴约。”
凌兮斜眼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就是那天真无辜的目光,让我心里更加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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