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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大黑羊目光炯炯看向莫文远,后者似乎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伸出手指挠自己的脸颊。
“我也是神使鬼差绣了这字。”莫文远道,“无甚特殊之意,就像是你把羊身绣在荷包上一样,我把名字绣在了衣服上。”
他当时也摸不清自己的想法,回过神来就干了此事,夜深人静时剖析一下自己的潜意识,莫文远心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宣示主权?
就跟戴戒指一样。
那他、他岂不是对羊真有非分之想?
在做女红期间,莫文远不得不正视了自己的内心,虽说一切因羊而起,但他也不是没有意思。
“咩咩咩咩咩咩咩!”羊清脆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考,眨眼的功夫,饕餮从翩翩少年郎变了羊型。
我可以穿穿看吗?
“当然可以。”莫文远直接帮他穿戴起来,他做的衣服是前扣式的,将四个蹄子依次穿进去后扣好扣子便是,穿完之后他盯着羊不断打量,穿衣服的羊,似乎有点怪,但他看来,又觉得倍感熟悉。
黑脸白绒绒,这可不是小羊肖恩吗?
羊兴致勃勃问莫文远道:如何?
莫文远一五一十道:“我觉得好,但旁人看来或许有点怪。”
大黑羊:旁人?管甚旁人,你觉得好看就行了!
听他此言,莫文远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随即也把荷包悬挂在自己常用的裤腰带上,现代人以皮带栓裤子,唐人只能用裤腰带了,拴在这上面,基本就预示着不会把荷包拿下来。
大黑羊看后更加激动了,发誓莫文远所做之衣服,他也不要脱了,不仅如此还要以法术将其保护起来,日日夜夜穿却纤尘不染!
……
魏文与莫文远交好,两人经常走动,讨论各种食道上的问题,几日前两人已通过秦蔚山口头约定,要见上一见,一同做菜,互相学习,互相促进,故而魏文在自开酒肆后厨转了一圈后,就去找莫文远了。
他到时日头还在,离酒肆高峰还差得远,店内之人尚且达不到拥挤的地步,座位略显松散,以他之目力可洞穿正门,看见了团白绒绒的剪影。
魏文:此乃何物?
走近了看却发现是穿了衣服的羊,他的模样就像是身披大氅的公子哥或贵女,白狐狸毛是稀罕物件,只有骚包又富裕的人才会穿,现在羊穿着,头与四肢露出来,依旧是黑色,就身上变白,看起来还挺怪。
莫文远也走出来了,站在羊身边,魏文眼尖地发现他腰带上绑着一丑丑的荷包,布料虽好,奈何绣花太拿不出手,魏文只能看出模糊一团的似羊生物,心道也不知莫大郎与羊究竟发生何事,如此变化,好生奇怪。
莫文远热情招呼道:“可要先去鱼塘看看?”说的是他与羊合力开辟的鱼塘,眼下鱼已养一年有余,腰大肚圆,正是捞出来宰杀的好时机。
魏文道:“可。”
……
鱼塘挖得很大,四四方方,一望看不见边际,鱼的密度恰好卡在上限,魏文看后惊道:“你这鱼,养得也太多些。”而且个头还大,平均质量比秦蔚山那儿买来的都高。
他刀具都是随身携带的,捞一只上来,摆盘切鱼块,连酱汁都不淋,莫文远捏起一片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鱼肉为浅红色,但吃进嘴里尝不出血腥气,肉紧致而富有弹性,淡淡的鲜味从肌理层中渗出……
海鲜大厨绝好的眼力,让他从众多鱼中挑出了质量最好的一条;毫不拖泥带水的精湛手艺,将鱼切成了标准的薄片。
艺术般的手法。
品鉴过鱼的滋味后,魏文肯定了莫文远的养殖技术,他们捞了一堆,准备回店尝尝新吃食。
走到店门口,莫文远却见到一还算眼熟之人,他看两眼后不确定道:“秦娘?”
已经成为沙拉精的秦蔚兰回头摇摇晃晃道:“莫大郎?”她露出一虚弱的笑容,眼中却闪过饥饿的光芒。
“可有甚新吃食?”
秦蔚兰:瘦成沙拉精的我来开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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