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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脸红到爆炸。
讷讷丢下句“我考虑一下”就落荒而逃。
但当晚她就在三楼的楼梯口,和晏听礼吻在了一起。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那时的晏听礼,是时岁眼中光风霁月的优等生,她完全无法抗拒他天然的性吸引力。
时岁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
晏听礼家世显赫,是晏父晏母寄予厚望的骄傲。
而她家庭普通,哪怕父亲和晏伯伯是大学的旧友,他们依旧和晏家存在天然的隔阂。
他们心照不宣地装不熟。这段藏在地下的关系,到时间就会终止——至少时岁这么认为。
她不是没有想过主动结束,尤其在晏听礼逐渐显露的恶劣脾性下。
但这种细微的情绪只要产生,就能被晏听礼敏锐地察觉。
他总有方法让她不敢说出口。
现在她的周围,也逐渐被晏听礼织起细密又看不见的网,一点点收紧。
就像这堂“不期而遇”的选修课。
这节课上得时岁浑浑噩噩。
教授兴起随机点人回答问题时,被喊了两遍名字才反应过来。
问的是上节课的内容,但上次时岁也没听进去多少,支吾半天也没答上来。
她朝室友投去求救的目光,对上两双同样清澈呆滞的眼睛。
“……”
直到身侧传来翻书声,男生明晰指骨隐晦朝纸页敲了下。
晏听礼并没有在认真听——他甚至在平板上看文献,一心两用。
时岁低头,没去看。
晏听礼哂,“啪”得阖上书,再没给一个眼神。
时岁出了个不大不小的糗,还被教育了几句,讪讪坐下。
她余光朝晏听礼投去。
他没反应,周身气质很冷淡。
好像又不高兴了,时岁抿了抿唇。
下课铃声响起。
时岁接收到薛婧的眼神,往旁边空出位置。后者冲到晏听礼前,晃了晃手机:“同学,我朋友想认识你一下,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还没走的苏涵朝薛婧看了眼,像在嘲她不自量力。
晏听礼将平板收进包,掀起眼。他瞳孔是浅淡的琥珀色,更显疏离:“哪个朋友?”视线转到缩着脖子的时岁面上,“她么。”
啊?
被点到名的时岁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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