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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宁不解地眨眼,他这是要和自已培养感情吗?
虽说两人有了婚约,可她对徐宴清更多的是敬仰,是亲人之间的依赖,要说男女之情,那应当是还没有的。
这些徐宴清自然也瞧得出来,见她疑惑,便解释:“我是想说你我之间随意些便好,不必一口一个您的称呼我,显得见外了。”
“阿宁说是不是?”
“您、”姜棠宁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当,偷偷捂嘴,急忙改了口,“你说的是。”
“宴清哥,我会好好和你相处的!”她点着头,小脸煞是认真。
徐清清低声一笑:“我没有如何与女子相处过,阿宁若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妥当,可以直言,不必在心中憋着,你不说,我可能察觉不到,明白吗?”
姜棠宁没有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好,相反,她觉得他做得已经足够好了,甚至和父亲对她的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其实你做得很好,我没有觉得你哪不好的。”
到底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徐宴清无奈笑笑,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抚摸她头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摸脑袋了,姜棠宁逐渐习惯,没再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想起今早上她罚了他院子里的下人,刚刚才缓和过来的心这会儿又有些忐忑,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自已擅作主张管了他院里的事情?
会不会觉得自已逾越了?
姜棠宁微微抬眸,眼神里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一抹小心翼翼:“宴清哥,我有事想跟你说。”
“你说。”徐宴清口吻带着鼓励。
姜棠宁深呼吸,给自已壮着胆子,一鼓作气道了出来:“早上你院里有几个下人编排我,我便罚了他们一个月的月例,还有一个叫红袖的丫鬟出言冒犯我,我便让绿盈打了她两巴掌,我这样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会不会觉得自已惩罚他院里的下人之举逾越了?姜棠宁拿不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手心捏紧,心跳忽轻忽重。
徐宴清先是诧异,见她面上紧绷着,似乎有些紧张,他神色温和下来,眼中没有责怪,也没有不满,反倒是莫名的欣慰。
“阿宁,你做得很好,往后府里下人对你不敬,你也理当如此,不要怕,我不会怪你。”
姜棠宁悬着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垂眸间弯唇笑得甜美。
绿盈见状,趁机在旁边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徐宴清听后眼中的笑意淡了几分,当即便吩咐人把早上那几个嘴碎的丫鬟婆子给调出清晖苑。
又命人喊了红袖过来。
下人来喊红袖时,红袖正在绛雪房里,和她哭诉着早上在姜棠宁那儿受的委屈。
绛雪是徐宴清院里的首席大丫鬟,红袖平日与她亲近,一有什么事情都和她倾诉。
“绛雪姐,我好歹在大人院里伺候了这么多年,就连大人都没让人打过我,可那姜姑娘一来便让人打了我两巴掌,你说她凭什么这般神气?”
“大人也不过是念在她生病可怜的份上才让她在清辉苑里住了一晚上,她却把自已当成了清辉苑的主子,对我又打又骂的,还罚了那几个扫洒丫鬟一个月的月例。”
“这都还没和大人成亲呢,便如此嚣张,往后若是成了亲,那还了得?可还有你我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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