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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都是沈氏屋里的人,闻言立即上前,押了徐妤和李姨娘就要往屋外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李姨娘哭叫起来,“老爷、妤儿是被陷害的……是被三姑娘陷害的!
老爷,您要为妤儿做主啊,老爷——”
徐妤见来真的,当即吓得满脸煞白,口不择言起来:“父亲……是三姐姐害的我!
就是三姐姐害的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迟迟才出现,定是因为心虚!”
徐宁偏头对上二人的视线,忽然嘴角一提,无声笑了起来。
李姨娘心里“咯噔”
一声,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伺候沈氏的珍珠进了门来,回道:“老太太、老爷、太太,二哥儿身边的偶书来了,他说三姑娘是被冤枉的。”
沈氏听了,暗暗皱了皱眉,眼中似乎藏着些不喜。
徐由俭却一个头两个大:“这……这又与停儿有什么关系?”
徐老太太没说话,情绪拿捏得很稳,看不出半点端倪。
珍珠拿不定主意,悄悄看向了沈氏,见她轻轻点了下头,方才退身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就被领了进来,低眉顺目地往中间一跪,并不敢多看——正是徐停的帖身小厮,偶书。
徐老太太撇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沈氏便问道:“你不在停哥儿跟前伺候,跑这里来做什么?”
偶书趴着回话道:“二哥儿听见这边吵,怕传出些不好的影响大姑娘的亲事,叫小的来回老爷、老太太、太太,事发时三姑娘在二哥儿屋里,并不知情,陈二公子也是知道的。”
屋里几人纷纷偏头看向徐宁,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邹姨娘第一个发出疑问:“你、你怎会在停儿……停哥儿屋里?”
“那我该在何处?”
徐宁冷眼将她一撇,随即转身一拜,对徐由俭道,“从渝州回来前,女儿曾在祖父的书房里拿过几本书,想着二哥今年要参加科举,这些书或许与他有用,便带了回来,也请示了祖母。”
徐老太太点了点头,表示确有这么一件事。
徐宁继续道:“回来后我就病了,便让叨叨替我转交给了二哥。
但叨叨粗心,遗漏了一本,方才见完客,从太太院里回去后我才发现,想着回来后还未认真与二哥打过招呼,便亲自送了去……”
去了才知陈伯礼在徐停屋里,有外男在,她不好进去,便让偶书去跟徐停说一声,她在小厅等着,打算等陈伯礼走了再去打招呼。
偶书支会徐停时也没避开陈伯礼,陈伯礼见人家妹妹来了,他也不好多待,才要告辞,张氏就派了人来找他,推说着有事,就急忙走了。
等徐停把人送到了院外,才知出了什么事。
他本来还想同徐宁一块儿过来看看,但徐宁却劝他说,太太不喜欢他同内宅的事扯上关系,让他在屋里温书,只当不知就行。
可后来徐停听闻徐妤诬蔑徐宁,要扯她下水,就有些坐不住了,但又怕沈氏不高兴,就只好打发了偶书过来。
而这一切,都在徐宁的算计之中,从当初在渝州带书,到早上徐妤靠近她时,借机拿走她的手帕,包括在张夫人跟前露脸,后又让叨叨冒充徐妤将帕子丢在张沉云的必经之路上,再到借邹姨娘的手故意引其他人过去“捉奸”
。
看似水到渠成,其实一环扣着一环,巧妙精准。
徐由俭也终于“明白”
,他想要庇护的人根本就不是无辜的,他一时又气又恼:“拖下去……都拖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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