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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竟池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委屈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不是真的在乎她委不委屈。
江澜掰开他的手,比划道:我们离婚吧。
陆竟池目光一寒,“你再说一遍?”
江澜望着他,这次,她坚定地比出了那几个动作。
——我们离婚吧。
“这么想离婚?”
意外的,他也没有上次那样发怒,只不过怒意都藏在了眼底。
江澜点点头,是的,她是真的想离婚了。
他盯着江澜看了片刻,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突然笑了,只是着笑意不达眼底,“好,现在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半个月后回来和我签字。”
他淡淡地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别墅。
江澜呆呆的站在屋内,她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她沉默了片刻,上楼去收拾东西。
她没有多少东西,陆竟池给她买的她一样都没带,她就拉着简单的行李箱,走出了别墅大门。
江澜回头看了眼,这个她和陆竟池生活了三年的别墅。
最后她拉着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沿着别墅外的路,漫无目的行走在黑夜中。
给她半个月,他是想证明什么呢?
是想证明她离不开他么?
江澜身无分文,她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就像陆竟池说的,离开了他,她就无家可归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夜渐深,温度也越来越低,她抱着胳膊,冷的瑟瑟发抖。
江澜来到一处桥洞,桥洞下灯火通明,这里有好几个人。
他们各自占地为营,守着自己的地盘做着自己的事。
江澜犹豫了片刻,她走到离他们远些的地方,抱着行李箱靠墙蹲下。
那几个人像意识到什么,都往她这边看了眼。
江澜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去看他们。
睡桥洞的无非就那几种人,要么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要么是外地来打工为了省钱的,以及那些游手好闲的混子。
其中就有两个混子,他们穿的比另外几个要好,还有手机在身上。
两个混子来到江澜面前,向她吹口哨,“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江澜手指攥着行李箱,低着头,没有理会他们。
两人一左一右在她身边蹲下,浓浓的烟味,以及许久都没洗澡的汗臭味扑面而来,他们说话的时候,还能闻到口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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